老張頭冷哼一聲,“劊子手算個屁,殺人那點技術含量,給刑房提鞋都不配。京城的劊子手,有一個算一個,不是我說大話,沒一個會真正的凌遲手藝。沒有一個!”
“老張,你是京城唯一一個會凌遲手藝的,對不對?”
老張頭沒做聲,沉默就代表著認可。
“柳名常應該有兄弟吧?!标愑^樓追問一句。他不關心凌遲手藝,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距離真相已經很近了,仿佛一步之遙。
“有吧!”老張頭漠然地說道,“就算有,也都死了?!?/p>
陳觀樓回頭,望向后院方向。柳氏,是不是柳名常那個柳氏同族?柳氏,會不會是太子奶公一案的幸存者。
這樁案子,肯定不會見于任何案冊檔案。那是皇家家事,殺的是皇家家奴,朝中官員都不得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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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女人?死得不冤!
如果柳氏,果真是柳名常那個柳氏一族,李大宏就太膽大包天,為了女色連命都不要了。那么李大宏的死,很有可能牽扯到宮里頭。
只是,為何柳氏還活著?
他突然起身,將一旁的盧大頭驚了一跳。
他虛虛一抬手,示意盧大頭無需驚慌,“我去后面看看。風干物燥,小心火燭。這兩日收了不少奠儀,當心有賊人惦記。”
“有道理,是該防著有賊子膽大包天跑來偷奠儀。”
陳觀樓穿過連廊,來到拱門前,他輕聲喚道:“出來吧,我知道你躲在墻后面?!?/p>
月色下,一個柔弱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正是此刻應該安歇的柳氏。
只見她淚流滿面,凄苦無依,好似天塌了一般。
陳觀樓暗自嘆息一聲,“柳名常是你什么人?”
“是我大伯?!绷铣槠馈?/p>
陳觀樓心道,果然如此,果然是柳家后人。
“你的年紀?”會不會太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