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要命的令人窒息的力量,是啊,除了宗師還能有誰。
“可是,我什么都沒看見。你們看見宗師了嗎?”
“我也沒看見。”
“宗師豈是凡人能看見的?!?/p>
“唯有死亡,能讓我等凡人看見宗師。你們最好盼著一輩子都見不到宗師。”
獄卒們吵吵鬧鬧。
陳觀樓卻已經(jīng)下了炮樓。
他沖進公事房,目光肅然,死死盯著坐在靠在床榻上滿腹心事的魯明川。
“魯先生歇得可好?”
“好!就是有點餓。陳小哥可否開恩,給老夫一點吃的。”
“醫(yī)官說,你的身體不宜飲食,需得餓個天?!标愑^樓不咸不淡地說道,完全沒有不給飯吃的愧疚。
這老頭一輩子錦衣玉食,花言巧語哄騙世人,沽名釣譽,肆意踐踏他人。區(qū)區(qū)饑餓,又算得了什么。比起老頭子所做所為,三天餓九頓,根本稱不上懲罰。最多算是清清腸胃。
魯明川嘆了一聲,“陳小哥對老夫有很大成見啊?!?/p>
“你這是何必。趙明橋把一切都告訴我,你繼續(xù)假模假樣裝下去,就沒意思了。”陳觀樓大馬金刀在椅子上坐下。
公事房的床榻,只是暫時歇息之所,不講究舒服,只講究方便。因此,床榻很是狹小,也就一米二的寬度,硬邦邦的。一幫獄吏,也不是什么愛干凈的人,被褥有股子味道。比不上大戶人家真絲棉被那般舒服柔軟。
魯明川一直忍受著,只要能保住性命就行。
“既然陳小哥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你又何必繼續(xù)為難老夫?!?/p>
“就在剛才,有兩個宗師,從天牢上空過去,看樣子是去皇宮?!?/p>
魯明川的反應(yīng)很大,原本彎曲的背脊,突然挺直,語氣也顯得很急切,“當真是宗師?”
“我們在炮樓,差點死掉。不是宗師還能是什么。”陳觀樓如此說道。
魯明川的身體瞬間又塌了下來,一副缺乏精氣神的樣子,“看樣子,事情超出了掌控。太子殿下并非沒有還手之力?!?/p>
陳觀樓就問了一句,“你不想讓太子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