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棗如此篤定。
“棗哥,你吃飽了嗎?”朝日奈秋森突然問他。
朝日奈棗專注的翻動烤串,一心二用回復:“還好,暫時不餓。你等著吃就好了,不用管我。我會給自己烤的?!?/p>
朝日奈秋森看著他的背影,腦袋一點一點。
他自己都沒有吃上幾口,就急匆匆來幫她烤串啊……
她放下心來。
她就說嘛,任務進度怎么可能只進行到20%。
誒呀呀,看來真是喝多了,都有些幻聽了。
她托著腮幫子,恍惚地看著忙來忙去的朝日奈棗的背影,嘴角彎起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小小的弧度。
夏天啊夏天,美好的事情應該會發(fā)生在夏天吧?
朝日奈椿面前的桌子上只剩下他一個人。
大約是烤肉吃多后會有些膩味感,朝日奈椿吃了半飽就停下。渾身上下的炭火味,外加烤肉的油膩感,讓他覺得有些反胃,早早離席,第一個回去沖淋。
水溫很低,他向冷水方向開到了最大。
他真是不喜歡夏天。
夏天燥熱不安、汗流浹背。
夏天會發(fā)生離別——某一種可能性的未來,他和朝日奈秋森分手的季節(jié)就是夏天。
夏天也會讓離別提前。
他有些自嘲地“呵”了一聲。
什么提前啊,他都沒有資格說離別。
冷水兜頭淋下。
他的軀體在水中微微發(fā)抖,腦中是朝日奈秋森醉醺醺的時候隨意的問話:
【會感覺很爽嗎?】
【這種勝利者的感覺會讓你爽到嗎?】
【……】
【被我說中了啊——】
【椿哥?!?/p>
冰冷的洗澡水混合著滾燙的淚水,從面頰落下,淅淅瀝瀝滴在他的腳背。
朝日奈椿赤裸著蹲在花灑下。
他捂住臉,阻擋從上而下的水流淹沒他的鼻息。
混合的水流偶爾咸濕,總是冰涼。
他想,他早該意識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