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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知否》4（第2頁）

“墨兒！我的墨兒！”她一眼就看到站在閣樓門口等候的女兒，再也忍不住，哭著撲了上去，緊緊抱住盛墨蘭。

盛墨蘭此刻完美地切換回了原主模式。

她也瞬間紅了眼眶，反手緊緊抱住林噙霜，聲音帶著哭腔和濃濃的依賴：“小娘！小娘您真的來了！女兒好想您！宮里好大，女兒一個人害怕…”

她將臉埋在林噙霜頸間，肩膀微微抽動，演足了一個驟然離家、身處陌生環(huán)境、極度依賴母親的小女兒情態(tài)。

林噙霜心疼壞了，連忙拍著她的背安撫：“不怕不怕！小娘來了！小娘以后天天陪著你！我的兒，你受苦了…”她仔細(xì)打量著女兒，見她面色似乎有些蒼白，更是心疼不已。

母女二人相擁哭訴了好一會兒，才相攜著進(jìn)入觀星閣。

屏退左右后，林噙霜拉著女兒的手，又是激動又是后怕：“墨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昨日在天上…”

盛墨蘭立刻露出一副茫然又害怕的神情：“小娘，女兒真的不知道，那日之后就渾渾噩噩的，好像做了很長很可怕的夢，醒來就什么都不記得了，陛下說我是祥瑞，讓我住在宮里，女兒心里怕極了，只想讓小娘陪著…”她說著，又泫然欲泣。

林噙霜見狀，立刻信了八九分，連忙道：“好好好，不想了不想了！定是老天爺眷顧我的墨兒！如今好了，小娘是誥命了，能陪著你了！看以后誰還敢小瞧我們母女！”她臉上又露出往日那幾分得意與算計。

盛墨蘭依偎著她，乖巧點頭，眼底卻是一片深沉的平靜。

自林噙霜被冊封為三品誥命，接入宮中陪伴“靈佑真人”后，宋仁宗趙禎對盛墨蘭的“靈驗”與“重要性”更是深信不疑。他幾乎每日都會親臨觀星閣外問候，或遣心腹內(nèi)侍送來奇珍異寶、各地貢品，姿態(tài)放得極低，儼然將盛墨蘭視作了大宋的“鎮(zhèn)國神器”。

這一日晚間，皇帝再次來到觀星閣外，恭敬求見。

閣內(nèi)，盛墨蘭并未現(xiàn)身，只有她空靈縹緲、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傳出，清晰地送入皇帝耳中：“官家心意，吾已知曉?！?/p>

“盛家諸人，于吾而言，不過凡塵過客，緣淺福薄，官家不必額外看顧。任其自生自滅即可?！?/p>

她的話語冷淡至極，仿佛在談?wù)撘蝗汉敛幌喔傻南N蟻，其中甚至包括她的親生父親盛纮和親兄長盛長楓。

皇帝聞言，心中雖覺詫異——這似乎與“靈佑真人”對其生母的深厚依賴有些矛盾——但轉(zhuǎn)念一想，“仙神”心思豈是凡人可揣度？或許這正是“天道無情”的體現(xiàn)？他立刻恭敬應(yīng)道：“謹(jǐn)遵真人法旨。”

盛墨蘭的聲音再次響起，多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警示：“官家當(dāng)以國本為重，龍體為要。吾賜下之丹緣，望善用之，護(hù)好該護(hù)之人?！?/p>

皇帝心中一凜，立刻明白這是在提醒他關(guān)于皇后和苗貴妃腹中皇嗣之事，以及他自身的安危。他連忙躬身：“朕明白！定不負(fù)真人厚望！”他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去嘗試那“以身孕子”的驚世之法。

“此外，”盛墨蘭的聲音繼續(xù)傳來，“治國之道，綱舉目張。吾擬就《大宋革新五年規(guī)劃綱要》兩部，官家可依此行事?！?/p>

話音未落，兩本以不知名材質(zhì)制成、閃爍著淡淡微光的書冊憑空出現(xiàn)在皇帝面前的書案上。封面分別寫著《第一個五年計劃：強(qiáng)基固本》與《第二個五年計劃：開拓革新》。

皇帝如獲至寶，雙手顫抖地捧起書冊。

翻開一看，里面條分縷析地列明了未來五年乃至十年，大宋在農(nóng)業(yè)、手工業(yè)、商業(yè)、軍事、吏治、教育、基礎(chǔ)設(shè)施等各方面的發(fā)展目標(biāo)、具體舉措、負(fù)責(zé)人選及考核標(biāo)準(zhǔn)！

其思路之清晰、規(guī)劃之詳盡、眼界之開闊，遠(yuǎn)超當(dāng)世任何治國方略！

更讓皇帝心驚的是，其中許多舉措如推廣新式農(nóng)具、改良紡織技術(shù)、建立官辦工坊、整訓(xùn)禁軍、簡化稅制、興辦官學(xué)等看似異想天開，細(xì)思卻極有可行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