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呂秀才扶了扶眼鏡,一臉好奇:“子曰:怪力亂神…呃,不是,是光天化日,何來雙煞?”
李大嘴掄了掄勺子:“啥煞不煞的?有俺在,保管叫他們有來無回!”
莫小貝則興奮地兩眼放光:“雌雄雙煞?這名兒挺酷啊!是好人壞人?”
“好人壞人?”佟湘玉嘆了口氣,拿出一張邢捕頭給的“海捕文書”情況通報,念道:“據(jù)報,此二人專好‘替天行道’,卻盡干些讓人哭笑不得的糊涂事!”
“隔壁鎮(zhèn)劉掌柜的胖兒子,人家請了西席先生教功課,管的嚴(yán)了點,他倆半夜摸進(jìn)去把先生打暈了,還給娃塞了一堆糖,美其名曰‘解救孩童’!結(jié)果娃牙疼了三天,功課也落下了,先生還走了,這可是人家好不容易請來的?!?/p>
“西村張老漢的魚塘,人家好不容易養(yǎng)的魚,到了收獲的日子,他倆說‘眾生平等,魚兒也要自由’,半夜給人偷偷放生了!放生到隔壁李老漢家的吃水塘里了!搞得兩家現(xiàn)在還在打官司!”
“最可氣的是!”佟湘玉一拍桌子,“南城趙員外家小姐得了風(fēng)寒,喝了藥正發(fā)汗不能見風(fēng),他倆以為小姐被囚禁了,愣是撬窗進(jìn)去‘救人’,結(jié)果小姐病情加重,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眾人:“…………”
白展堂嘴角抽搐:“這…這哪是雙煞?。窟@簡直是雙傻?。 ?/p>
呂秀才搖頭晃腦:“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二人,顯然是不知而為,愚不可及也!”
李大嘴撓撓頭:“這不純純搗亂嘛!”
莫小貝失望地撇嘴:“切!還以為多厲害呢!原來是倆二傻子!”
“可不是嘛!”佟湘玉憂心忡忡,“邢捕頭說,這倆‘雙傻’…雙煞!最近可能在咱們鎮(zhèn)子活動!讓咱們小心提防!”
“咱們客棧現(xiàn)在客人多,不少還是有錢的主顧,萬一被這倆‘愣頭青’盯上,以為是‘黑店’跑來‘行俠仗義’,那可咋辦?!”
白展堂一拍胸脯:“掌柜的你放心!有我在!保證叫他們有來無回!”
李大嘴也揮舞著勺子:“對!俺的玄鐵菜刀,呃,普通菜刀也不是吃素的!”
呂秀才趕緊躲到白展堂身后:“子曾經(jīng)曰過: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展堂,保護我!”
莫小貝則興奮地:“嫂子!讓我用衡山劍法會會他們!”
“光靠你們幾個不夠!”佟湘玉下定決心,“額已經(jīng)托人去請了鎮(zhèn)上‘威遠(yuǎn)鏢局’的幾位鏢師,晚上來幫忙守夜!錢得多花點,但安全第一!”
“咱們自己也得打起精神!展堂,你晚上多巡著點!大嘴,廚房的搟面杖準(zhǔn)備好!秀才…你看好賬本!小貝…你不準(zhǔn)添亂!”
“務(wù)必保證客人們和咱們客棧平平安安!不能讓那對‘雌雄雙傻’壞了咱們的生意!”
是夜,月不黑風(fēng)不高
郭芙蓉和小青換上夜行衣,蒙著臉,鬼鬼祟祟地摸到了同??蜅5暮髩Ω?/p>
“小青!你在這里望風(fēng)!我進(jìn)去探探虛實!”郭芙蓉壓低聲音吩咐道。
“小姐…公子!您小心?。 毙∏嗑o張得聲音發(fā)抖。
郭芙蓉深吸一口氣,施展她那并不高明的輕功,笨手笨腳地翻墻而入…
她躡手躡腳地在客棧后院摸索,試圖找到“黑店”的罪證——比如藏匿的蒙汗藥、捆綁的客人、或是記錄黑賬的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