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敏公主覺得,剛才那一刻的失控,是完全出乎她意料的。
莊小維迅速后退一步,單膝跪地:“小人……逾越!請殿下治罪!”
連敏公主看著莊小維跪地的身影,感受著唇上殘留的灼熱和心中那片前所未有的混亂,沉默了許久。
最終,連敏公主只是緩緩坐起身,拉好了有些凌亂的衣襟,聲音帶著一種奇異的平靜,聽不出喜怒:“你……先退下吧。”
沒有治罪,也沒有任何表示。
但這沉默本身,以及那并未立刻爆發(fā)的怒火,已然說明了一切。
莊小維深深看了連敏公主一眼,不再多言,躬身行禮后,悄然退出。
又過了一日。
連敏公主又將莊小維找來。
連敏公主向莊小維說了徐秀吾離奇逃脫的事情。
連敏公主問:“萬老板,你說……徐秀吾,究竟是如何逃脫的?這偌大三河城,她又能藏到哪里去?”
莊小維回答:“殿下,此事確有蹊蹺。地牢無跡可尋,全城搜捕亦無結(jié)果……”
莊小維頓了頓,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殿下,以小人愚見,如今之勢,全城大索,勞民傷財(cái),卻收效甚微,反而弄得人心浮動。若持續(xù)下去,恐生民怨,亦會讓真正的敵人看了笑話……”
“那依你之見,該當(dāng)如何?”連敏公主鳳眸一凝。
莊小維沉吟片刻,道:“小人以為,明搜不如暗查??杀砻嫔戏潘伤巡?,安撫民心,暗地里則撒下眼線,梳理線索。徐秀吾并非一人,她需要生存,需要與外界聯(lián)系,只要她還在城中,必有蛛絲馬跡可循。”
“此外,”莊小維壓低了聲音,“殿下,恕我直言,如今真正的威脅,恐怕并非一個失蹤的徐秀吾,而是帝都方向……殿下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整軍備武,以防不測。至于徐秀吾……她若活著,遲早會現(xiàn)身;她若已死,搜之何益?不如暫且擱置,以待時機(jī)。”
“你說得對……”連敏公主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是本宮……太過執(zhí)著了。徐秀吾固然重要,但若因此自亂陣腳,才是親者痛,仇者快?!?/p>
不久,連敏公主將趙闖召喚進(jìn)來。
“立即停止全城大索,改為暗中查訪。各軍回歸本位,加強(qiáng)戒備,沒有本宮手令,一兵一卒不得擅動!”
“是,殿下!”趙闖躬身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