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衛(wèi)們奮力向村西方向沖殺。
石頭如同瘋虎,一人獨戰(zhàn)三名士兵,為徐秀吾開路。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沖出包圍圈的瞬間,那名刀疤什長看出了徐秀吾是核心,猛地擲出手中的腰刀!
腰刀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直取徐秀吾后心!
“小心!”一名護(hù)衛(wèi)奮不顧身地?fù)渖希蒙眢w擋住了這一刀,利刃透胸而出,當(dāng)場氣絕。
“阿亮!”徐秀吾悲呼一聲,心神劇震。
就在這失神的瞬間,幾條套索如同毒蛇般從側(cè)面飛來,精準(zhǔn)地套住了她的雙臂和腰腿!
幾名士兵同時發(fā)力,狠狠一拉!
徐秀吾重心不穩(wěn),驚呼一聲,被拖倒在泥濘之中。
還不等她掙扎,幾名士兵便一擁而上,用膝蓋死死壓住她,用粗糙的牛筋繩將她雙手反剪,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
首領(lǐng)被擒,剩余護(hù)衛(wèi)更是紅了眼睛,拼死反撲,但終究寡不敵眾,在殺死殺傷十余名士兵后,包括石頭在內(nèi)的所有人,全部力戰(zhàn)而亡,血染苦水村。
徐秀吾被粗暴地從泥地里拽起來,發(fā)髻散亂,衣衫破損,臉上沾滿了泥水和血污,唯有那雙眼睛,燃燒著無盡的悲憤與不屈,死死地盯著那名刀疤什長。
什長看著地上躺著的七八名手下尸體,又驚又怒,走到徐秀吾面前,一把扯下她臉上因打斗而松動的簡易偽裝,露出一張清麗絕倫卻冰冷如霜的臉龐。
“媽的,還是個娘們!看樣子是個大頭目!”什長朝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得意,“捆好了!押回哨卡,然后立刻飛馬報捷!咱們這回,可是撈著一條大魚了!”
徐秀吾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她最后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護(hù)衛(wèi)們,將他們的面孔深深印入腦海,然后閉上了眼睛,任由士兵推搡著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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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哨卡,與其說是軍事?lián)c,不如說是一個稍大些的土圍子。
低矮的土墻上豎著削尖的木樁,幾座了望塔在雨中顯得孤零零的。
此刻,哨卡內(nèi)卻因擒獲“羅天教大頭目”而彌漫著一種混雜著興奮與緊張的氣氛。
徐秀吾被單獨關(guān)押在一間陰冷潮濕、原本用來堆放雜物的土房里。
牛筋繩深陷入她的手腕,帶來陣陣刺痛和麻木,濕透的衣衫緊貼著皮膚,寒意刺骨。
但徐秀吾仿佛感覺不到這些,只是背靠著冰冷的土墻,閉目凝神,腦海中飛速復(fù)盤著苦水村的遭遇,思考著任何可能的脫身之策,以及……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的審訊。
外面?zhèn)鱽硎勘鴤冟须s的議論聲和什長粗啞的嗓音:
“快馬!立刻去三河城帥府報信!就說我部巡防至苦水村,遭遇羅天教核心余孽頑抗,經(jīng)激戰(zhàn),斃敵八人,生擒女頭目一名!疑似重要人物!”
“媽的,折了七個兄弟……這伙亂黨真他娘的扎手!”
“看好那娘們!這可是咱們升官發(fā)財?shù)那瞄T磚!”
就在哨卡因這場意外的“大功”而躁動不已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在哨卡外徘徊、看似尋常樵夫的身影,在聽到士兵們的議論后,眼中精光一閃,悄無聲息地沒入了山林之中。
這樵夫,正是柴仲在接受“夜梟”身份后,安插在邊境地帶、負(fù)責(zé)打探消息的眾多眼線之一。
“什么?邊境巡防隊抓了一女頭目?在苦水村?”藏身于一處獵戶廢棄木屋的柴仲猛地站起。
“是的,我還看見了那女頭目的樣貌?!遍苑蛳虿裰俅篌w描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