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擦了下眼角,指尖沾了血。
這時,戒指又發(fā)燙,星圖中的光點跳了一下,像是在定位什么。
阿漁抓住他胳膊:“你別過去?!?/p>
“必須去?!彼f,“這地方……和我有關(guān)。”
他走向石室,靴子踩在碎石上發(fā)出脆響。剛踏上臺階,那截斷骨突然嗡嗡作響,鐵鏈無風(fēng)自動,嘩啦亂抖。
陳默伸出手,把戒指對準(zhǔn)斷骨。
離骨頭還有三寸時,斷骨突然飄起來,鐵鏈一根根斷裂。骨頭上出現(xiàn)一道裂縫,裂縫里流出暗金色液體,滴在地上,發(fā)出滋滋聲,把石頭腐蝕出坑。
“這是……骨髓?”阿漁往后退了一步。
陳默沒動。他感覺戒指在興奮,像是找到了親人。
斷骨緩緩轉(zhuǎn)動,最后停下來,裂縫正對著他。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骨頭里傳出,只有一個字:
“歸?!?/p>
陳默瞳孔一縮。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戒指猛地從手指飛出,撞向斷骨。兩樣?xùn)|西碰在一起的瞬間,金光炸開,整條臺階劇烈搖晃,頭頂砂石不斷掉落。
阿漁大喊:“陳默!”
他抬手擋臉,等光消失,戒指已經(jīng)回到他手上。但戒面變了——原來的星圖殘缺,現(xiàn)在多了一段弧線,像是補上了某段記憶。
斷骨落地,化成粉末。
陳默看著戒指,喉嚨發(fā)干。
他知道,這才剛開始。
上面寫的方位,指向中州。
而下面的路,才剛剛打開。
敖烈站在臺階盡頭,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準(zhǔn)備好了?”
陳默沒說話,只是緊緊握住戒指,一步步走下去。
冷風(fēng)吹著灰撲在他臉上,臺階下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阿漁跟在他身后,忽然小聲說:
“如果鎮(zhèn)海柱下的那枚戒指真是第二枚……那你拿到的時候,會不會……喚醒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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