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他吼出來,“我聽見你了!”
話剛說完,胸口的骨戒猛地一燙,整枚戒指開始震動,表面出現(xiàn)一道細小的裂痕。同時,蘇弦的琴也響了,琴肚子里有一點光慢慢亮起,像被點燃的火星。
蘇弦的手停在半空。
“你真的……聽清楚了?”他的聲音第一次有了波動。
陳默沒答。
他慢慢抬起手,指尖沾著血,朝那點光伸過去。
阿漁突然抓住他手腕:“別碰!”
敖烈也上前一步:“那光不對?!?/p>
蘇弦卻笑了。
“三百二十七年……”他低聲說,“終于有人敢伸手了?!?/p>
陳默甩開阿漁,手指離那光只剩一點點。
就在這時,琴聲突然沒了。
地上的血不再流動。
海面像鏡子一樣靜止。
蘇弦臉色變了:“有人來了?!?/p>
陳默的手停在半空,差一點就夠到那光。
阿漁猛地抬頭,看向遠處的海面。
一條黑線正慢慢靠近,像潮水,又不像。那不是浪,是無數(shù)細小的骨渣浮在海水里,組成一條通向茶攤的路。
蘇弦一把按住琴:“他們不該這么快找到這里?!?/p>
敖烈抽出短刀,低聲說:“血影堂?!?/p>
陳默收回手,擦了把臉上的血,站直身子。
鐵鏈垂在身邊,沾滿沙子和血,沉得抬不動。
但他沒看海面,只盯著蘇弦:“第三枚骨戒……什么時候能拿到?”
蘇弦沉默了一會兒,手指輕輕敲了敲琴肚子。
“當你不再需要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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