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它來的人,正坐在高處微笑。
陳默緩緩抬頭。
這一次,他沒有再看玄明子。
而是望向通往主峰大殿的石階。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他也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松開左手,任殘余的丹藥碎屑隨風飄散。
隨即,解下腰間鐵鏈,一圈圈纏上右臂,最后卡入骨甲縫隙之中。
動作緩慢,卻無比堅定。
擂臺邊緣,寒冰未融,周子川留下的血跡正悄然發(fā)黑。
陳默邁出一步。
腳踏冰面,傳來細微的碎裂聲。
第二步。第三步。
他朝出口走去,步伐沉穩(wěn),每一步都在積蓄力量。
風勢漸強。
吹動他背后的鐵鏈,叮當作響。
行至臺階前,他停下腳步。
抬頭望去。
玄明子仍在原位,身旁多了名青袍執(zhí)事,正低頭稟報。玄明子聽著,點頭,隨后抬手,指向擂臺方向。
那人領(lǐng)命而去。
陳默靜立原地。
他沒有加快腳步,也沒有絲毫遲疑。
只是站在那里,右手搭上劍匣鎖扣,五指緩緩收緊。
一片枯葉被風卷至腳邊。
他眨了一下眼。
睫毛上沾著一點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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