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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阿四的結(jié)局，被利用的棋子（第2頁）

陳默伸手入懷，摸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顆淡青色的藥丸，塞進(jìn)阿四口中。

“補氣丹?！彼f，“能多撐一會兒。”

阿四怔住，雙眼睜大?！澳恪悴涣R我？也不殺我？”

“沒必要?！标惸Z氣平靜，“你不是敵人。你只是個想活下去的人?！?/p>

阿四嘴角再次抽動，這一次，是真的笑了?！澳恪人麄兩屏肌！?/p>

話音落下，頭一偏，靠在石上。呼吸停止，雙目仍睜，卻已無神。

陳默伸指，用指背輕輕合上他的雙眼。隨后起身，拾起那把匕首，走到旁邊巨巖前，用力插入石縫。刀身震顫兩下，歸于靜止。

他折返回去，抱起阿四的遺體，安置在洞口左側(cè)的巖下。那里能擋風(fēng)，卻防不住野獸。他仍將尸體擺正，雙手交叉置于胸前。

做完這些，他回到空地中央，盤膝而坐。風(fēng)吹動衣角，鐵鏈輕碰手腕，舊傷隱隱發(fā)癢。

他閉上眼，開始調(diào)息。

體內(nèi)的氣息緩緩擴散，如水流經(jīng)脈。他不去想阿四的話，也不去回憶禁地中的血池、石俑、丹方。那些都過去了。現(xiàn)在的他，只需守住性命，守住這一口氣。

左眼偶爾閃過微光，仿佛在回應(yīng)某種召喚。他不動，也不問。

他知道，有些人活著就是別人的刀，有些人死了也無人知曉。阿四便是如此。

但他最后說了真話。

這就夠了。

遠(yuǎn)處樹影輕晃。

陳默睜開眼。

一只烏鴉自樹梢飛起，掠過月光。落葉被風(fēng)卷起，在地上打著旋兒。

他依舊坐著，未曾起身。

風(fēng)停了。

落葉靜靜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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