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漁看著他:“你要一個(gè)個(gè)去找?”
“不是我要找?!标惸酒鹕?,把斬虛劍插回劍匣,“是他們在等。”
話剛說完,骨琴輕輕震了一下。
不是聲音,是震動(dòng)。
像是回應(yīng)。
陳默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琴上的一道裂痕正在愈合。原本斷掉的第七根弦,開始凝聚光絲,慢慢重生。
這不是死物。
它在活過來。
阿漁后退半步:“它……是不是感覺到什么了?”
陳默沒動(dòng)。他知道答案。
有人來了。
不是敵人。
是同類。
只有戴著骨戒的人,才能喚醒骨將的殘魂。而此刻,三枚骨戒合成的鑰匙,正躺在他懷里,微微發(fā)燙。
腳步聲從外面?zhèn)鱽怼?/p>
很輕,踩在石頭上幾乎沒聲。但陳默聽得清楚。那人走得很慢,像是怕吵醒什么。
阿漁抓緊他的袖子:“不能待在這兒?!?/p>
“來不及了?!彼f。
門口光影晃了晃。
一個(gè)人站在拱門外。
穿著舊道袍,手里拄著一根枯木杖。腰間掛著七塊不同顏色的小玉,隨著步伐輕輕碰撞。
叮。
第一聲。
陳默的手按在斬虛劍上。
第二聲。
那人抬起頭。
臉上戴著青銅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
那眼神,熟悉得讓人心口發(f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