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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光門之后，東海的預兆（第3頁）
少女一戟劈開一只怪物，頭也不回：“現在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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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告訴你，”他看著她耳后的鱗鰭，“你殺再多，明天還會來更多?！?/p>
她動作頓了一下。
就這一下，一只海妖從水下突襲，爪子直抓她腳踝。她跳開，另一只早埋伏在浪后，猛撲上來，爪尖離她喉嚨只剩一點距離——
陳默的鐵鏈到了。
鐵索橫掃，纏住怪物脖子，狠狠一拽，砸在礁石上。殼裂了，黑血順著石頭縫流進海里。
少女落地，呼吸有點亂。她看他一眼，沒說話，只是握緊了戟。
“你叫什么？”她問。
“陳默。”
“阿漁。”她報了名字，抬戟指向前面，“那邊礁石中間有個淺灘，退潮能走過去。要去就快點?！?/p>
他沒動?！澳悴慌挛沂钦T餌？”
“怕?！彼湫?，“但我更怕你死在這兒，臟了我的海?！?/p>
說完，她轉身往前走。銀發(fā)在風里飄，背挺得直直的。
陳默站了幾秒，低頭看腳邊那片染血的龍鱗。他撿起來，塞進懷里。鐵鏈碰著劍匣，發(fā)出輕響。
他跟了上去。
海風吹在臉上，浪打在礁石上，炸出白沫。阿漁的身影在水光里忽明忽暗，長戟拖在地上，劃出一道濕印。
快到淺灘時，陳默忽然停下。
他低頭，看見沙地上有一串腳印——不是他的，也不是阿漁的。光腳，但腳趾很長。最后一個腳印邊上，嵌著一塊碎黑殼。
和他剛才砸死的那只海妖一樣。
但這腳印，是往岸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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