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顆、第三顆接連炸開。
敖烈大吼,揮戟砍過去,卻被一股力量震退三步,金甲出現(xiàn)裂縫。
第四顆、第五顆……
火河翻滾,熱浪撲臉,陳默額頭青筋跳動(dòng),每碎一顆寶石,就像有人在刮他的骨頭。但他沒停。
第六顆、第七顆……
阿漁靠在他懷里,手指抓著他衣服:“夠了……停下……你會(huì)撐不住……”
第八顆寶石終于碎了。
精華在他掌心凝聚,變成一枚古舊的戒指,戒面上有殘缺的星圖,和他后頸的骨紋有感應(yīng)。
陳默喘著氣,低頭看戒指。
這是第一枚。
八骨將之首。
敖烈單膝跪地,金甲碎裂,露出里面的黑衣。他脖子上的玉牌在震動(dòng),好像在傳消息。他抬頭看陳默,眼神復(fù)雜:“你能收走骨將的東西……難道你是……”
“是我。”陳默打斷他,聲音低但清楚,“你們要的祭品,從來就不是她。”
他把戒指戴在右手食指,戒指有點(diǎn)燙,像里面有東西醒了。
阿漁靠在他肩上,氣息很弱:“你瘋了……拿了這東西,會(huì)有更多人來殺你……”
“我不在乎?!彼站o她的手,“從你替我擋下那一戟開始,我就沒想一個(gè)人活?!?/p>
她沒說話,只是把頭輕輕靠在他胸口。
火河還在燒,丹爐嗡嗡響,爐口的銀氣扭成一張人臉,像是在笑。
突然,鎮(zhèn)海柱那邊傳來震動(dòng)。
一個(gè)低沉的聲音穿過火河,從深處傳來:
“月兒,你可知違逆龍規(guī),該受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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