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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蘇弦的過往，天機(jī)閣的叛徒（第3頁）

“他在那里?！标惸а溃拔铱吹搅??！?/p>

蘇弦停下手指，琴聲戛然而止。她嘴角流出一口血，身子晃了晃，扶住琴才沒倒。

“這琴……認(rèn)的是骨尊的血?！彼ь^看著陳默，“但它回應(yīng)了你。說明你不是繼承，而是延續(xù)?！?/p>

陳默低頭看自己的手，手指微微發(fā)抖。

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他不是誰的替身，也不是被安排好的棋子。他是能改結(jié)局的人。

“你還知道什么？”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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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剩下的七枚骨戒在哪?！碧K弦說，“我知道怎么集齊它們。我也知道，只要你集齊八枚，骨尊的殘魂就會(huì)完全醒來。”

“然后呢？”

“然后你要做個(gè)決定?！彼粗澳闶且咚睦下?，還是走出一條新路？”

陳默沒回答。

他看向遠(yuǎn)處，周子川的尸體還躺在地上，斷劍插在焦土里。風(fēng)吹起灰，打在臉上，像針扎。

他慢慢彎腰，撿起一塊破布，纏在右臂的傷口上。動(dòng)作慢，但很穩(wěn)。

“你說這琴能放出記憶？”

“能?！?/p>

“再彈一次。”

蘇弦搖頭。

“不行。每彈一次，我的魂就弱一分。我已經(jīng)撐不了幾次了?！?/p>

“那就少彈一點(diǎn)?！标惸⒅?，“只彈一句。我想知道，骨尊最后說了什么。”

蘇弦看著他，很久，終于點(diǎn)頭。

她閉上眼，手指再次放在琴弦上。

嗡——

一個(gè)音落下。

陳默腦子里炸開一道光。他聽見了聲音，沙啞，沉重，卻很有力量：

“命由己造，不由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