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被一點點拉回來,最后全被吸進龍珠里。
“不——”陳默低吼。
但他來不及阻止。
最后一點黑氣鉆進去,銀光一下子暗了。阿漁身子一抖,嘴角流出血,然后倒下去。
龍珠落回她胸口,不再發(fā)光。
蘇弦站著不動,看著這一切,輕聲說:“印記沒死,只是換了地方?!?/p>
陳默低頭看阿漁的臉,用手擦掉她嘴邊的血。她還有呼吸,很輕,但還在。
他抬頭看蘇弦:“還能撐多久?”
“我的時間到了?!碧K弦笑了笑,“該走的都走了,路還得有人走?!?/p>
他抬手碰了下斬虛劍的鏈子。光一閃,他的身影化作流光,鉆進劍里。
斬虛劍輕輕抖了一下,像有了心跳。
陳默撿起劍,緊緊握住。劍柄沾滿血,有點滑,但他抓得很牢。
風卷著雪吹過戰(zhàn)場,帶起幾片玉牌的碎渣。他抱起阿漁站起來,腿在抖,每走一步都在雪地上踩出深深的腳印。
他知道,剛才那一戰(zhàn)耗光了他的力氣。
他也知道,那縷黑氣不會安分太久。
他往前走,走得慢,但沒有停下。
忽然,懷里的斬虛劍又震了一下。
這次不是共鳴。
是警告。
陳默停下,看向東南方向。
那邊的天邊,浮起了一道淡淡的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