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頭兒今天變和平大使了?疏星疑惑。
可惜那兩人似乎已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殺瘋了眼,像沒聽見一般,還在搏殺。
度清光面色更寒,“哐”一聲打落一人的短刀,背后一聲劍的嗡鳴傳來,在疏星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際,度清光已經(jīng)反手壓制住了那偷襲者的咽喉。
那人的呼吸立即急促起來。
眼看對方臉漲得紫紅,青筋爆出,手中劍無力地掉在地上,度清光才放開。
似乎被震懾住,四周也靜了下來。
呼,還以為自家頭兒轉(zhuǎn)性了,結(jié)果還是一樣殘暴。
疏星在身后感嘆。
他上前:“頭兒,消消氣,反正都是一群該死之人,被他們氣到不值當(dāng)。
”“該死之人”?度清光敏銳抓住了他話里的這個詞。
“他們自己要為入幽篁里爭得死去活來,居然還敢偷襲頭兒,真是瘋癲了。
”疏星邊說,邊踢了偷襲人一腳,那人昏迷著,發(fā)出無意識的一聲哼。
昏暗無光的草屋內(nèi),那人剛拿劍的手上似是有個什么印記,不過血肉模糊,看不清晰,只余一個坑坑洼洼的輪廓。
該死之人……么。
度清光一時無法分辨這些人身份,可無論無辜者還是有罪者,都輪不到他們?yōu)E用私刑。
“決斗暫停,把這些人分開關(guān)押,再派個郎中來治下致命傷。
”疏星雖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不過司九州朝令夕改,也不出奇。
“是,不過這幾日組織人手不足,堂主們也在外地未回,若我有時處理這里的事,不能常跟著頭兒,頭兒要一切小心!”幽篁里其余人并不在皇城中?怪不得剛才大堂不見人影。
司九州前日剛孤身入宮行刺殺計劃,外地有何事如此重要,值得眾人留下她一個領(lǐng)頭的陷入危險?度清光思襯。
“哦對了,”那邊疏星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訕笑了一下,“柳堂主午間傳信,說已快馬動身回程,要頭兒你在她回來前別再行動了。
”疏星所說柳堂主,應(yīng)指柳微云,傳聞中幽篁里看不見的二把手,司九州身后的軍師,在組織內(nèi)頗有威信。
坊間道其二人相識已久,自幽篁里創(chuàng)立以來,不少策略都經(jīng)過柳微云之手。
要司九州別再行動,這般說話,一方面看來她二人關(guān)系很親近,另一方面——那激進(jìn)暗殺當(dāng)權(quán)者的計劃,想來是司九州一人的主意。
這人將部下支走,不給自己留一條后路,該說她太狂嗎?還是……度清光沒再回應(yīng),行出草屋,一陣風(fēng)吹來,將那股子陰森血腥的味道刮散了些。
“將組織里人員名目拿給我過目。
”他說。
他需要再多了解些幽篁里。
“???”疏星瞪大了雙眼。
“可是,組織里并沒有名目記載啊。
”那幽篁里的人員、地頭管理?疏星眨眨眼:“不是頭兒你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卷宗管理,最為致命嗎?”……司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