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遠則靠在他身邊,跟著一起哼唱。
窗外的雨還在下。
他們的感情,就像這首歌一樣,沒有轟轟烈烈的宣言,卻在每一個溫柔的旋律和真摯的歌詞里,細水長流,愈發(fā)深厚。
第45章
許知遠新歌發(fā)布的熱度還沒從熱搜榜上褪去,謝晉澤的經(jīng)紀人就捧著一疊厚厚的劇本,敲開了他和許知遠公寓的門。
經(jīng)紀人摁下指紋鎖,推開門的瞬間,許知遠正窩在沙發(fā)上改新專輯的歌詞,謝晉澤則坐在一旁幫他整理樂譜,暖光落在兩人身上,滿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謝晉澤,這是張導新遞來的本子,叫《霧中燈火》,”她將最上面的劇本遞過去,語氣淡淡的,陳述著一個事實,“張導說,這個男主‘陳硯’的角色,他只認你?!?/p>
謝晉澤放下手中的樂譜,指尖觸到劇本封面時頓了頓。
他已經(jīng)小半年沒接戲了——自從許知遠一心寫歌之后,他幾乎把所有時間都用來陪對方創(chuàng)作,偶爾只接些短篇紀錄片的旁白工作。
此刻看著“張導”的名字,他眼底掠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那是屬于演員謝晉澤的本能悸動。
許知遠湊過來看了眼劇本名,伸手輕輕碰了碰謝晉澤的手背:“張導的戲,不是一直是你想合作的嗎?”
他知道謝晉澤對演戲的熱愛,只是最近為了遷就自己的節(jié)奏,才悄悄把這份熱愛藏在了鋼琴和吉他后面。
謝晉澤翻開劇本,扉頁上張導的字跡蒼勁有力:“陳硯的孤獨與堅守,只有你能演活?!?/p>
他一頁頁往下翻,故事里的陳硯是個守著老書店的修書人,在快節(jié)奏的都市里固執(zhí)地守護著舊時光,直到遇到一個帶著陽光氣息的攝影師,才慢慢打開了封閉的心。
那些關(guān)于“堅守”與“救贖”的細節(jié),像細密的針,輕輕扎在謝晉澤心上——他忽然想起,自己當年在低谷時,也是許知遠像一道光,把他從迷茫里拉了出來。
“我得去試鏡?!敝x晉澤合上書,語氣堅定,轉(zhuǎn)頭看向許知遠時,眼神又軟了下來,“只是接下來幾個月,可能要忙著圍讀、拍戲,不能每天陪你寫歌了?!?/p>
許知遠笑著搖搖頭,伸手幫他理了理衣領(lǐng):“能看到你站在鏡頭前的樣子,我比誰都開心。再說,你去拍戲,我正好把咱們之前沒寫完的幾首demo完善好,等你回來,咱們接著錄?!?/p>
試鏡那天,謝晉澤穿了件簡單的白襯衫,手里攥著一本舊書——那是他和許知遠第一次約會時,在舊書店買的。
輪到他時,張導只讓他演一段陳硯發(fā)現(xiàn)珍貴古籍被損壞時的戲。
謝晉澤閉上眼,腦海里浮現(xiàn)出許知遠上次因為電腦崩潰丟了歌詞時的沮喪模樣,再睜開眼時,眼底已經(jīng)盛滿了心疼與不舍。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著“想象中的古籍”,指尖輕輕拂過“破損處”,喉嚨動了動,卻沒說出一句話,可那股藏在眼底的倔強與溫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靜了下來。
“就是你了?!睆垖М攬雠陌澹澳阊劾镉嘘惓幍幕??!?/p>
進組那天,許知遠難得早起了一次,在廚房里搗鼓半天,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忙活了幾個小時,終于做出了一桌還看得過眼的豐盛早餐,隨后他又在謝晉澤的行李箱里塞了幾包潤喉糖——他知道謝晉澤拍戲時容易入戲太深,經(jīng)常忘了喝水。
送謝晉澤到劇組門口時,許知遠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小的錄音筆:“這里面是我昨天彈的一段旋律,你要是晚上睡不著,就聽聽?!?/p>
謝晉澤接過錄音筆,攥在手心,低頭在許知遠額頭上印下一個輕吻:“等我拍完戲,咱們就去海邊,把這段旋律寫成歌。”
劇組的生活比謝晉澤想象中更忙碌。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化妝,穿著厚重的戲服在老書店的場景里穿梭,一場戲常常要拍十幾遍才能達到張導的要求。
有一次拍陳硯在暴雨里搶救古籍的戲,謝晉澤在雨里站了整整三個小時,渾身濕透,嘴唇凍得發(fā)紫,可當鏡頭對準他時,他依舊能精準地表現(xiàn)出陳硯護著古籍時的堅定。
收工后,他回到酒店,第一時間就給許知遠打視頻電話,鏡頭里的他笑著說“沒事”,可許知遠還是從他發(fā)紅的眼角里看出了疲憊,默默記下第二天要提醒他煮姜茶。
隨著拍攝推進,謝晉澤越來越投入陳硯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