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林清寒的寒月劍剛要斬過去,劉源已轉(zhuǎn)身抬手,金色金骨力瞬間凝成個囚籠,把玄魘的黑霧困在里面。黑霧在籠里瘋狂撞,卻被金骨力反彈回來,像熱油澆在冰上,滋滋冒白煙。玄魘的身體在黑霧里抽搐,道基崩碎的血霧從毛孔里滲出來,最后整個人縮成一團黑渣,被風一吹就散了。
血屠看得眼睛都直了,卻還梗著脖子吼:“玄獄首領不會放過你們的!萬骨窟里有上古邪器,你們?nèi)チ司褪撬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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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源懶得跟他廢話,一道白色道力拍在他丹田上。血屠像被抽走了骨頭似的癱在地上,道脈被死死封住,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了。“留著你,還有用?!?/p>
走出圣殿時,凜冬城的晨光正好爬過城墻。雪地里,幾個小孩捧著熱粥跑過,粥碗里的熱氣能凍成小冰晶;城墻上,修士們正踩著梯子補符陣,金粉灑在雪上,像撒了一層碎金;臨時療傷的帳篷外,木塵長老被兩個修士扶著,正往地脈泉的方向望,看見劉源和林清寒,立刻迎了上來。
“道友,地脈……”木塵長老的聲音還虛,卻抓著劉源的手不肯放。
“本源石激活了,地脈穩(wěn)住了?!眲⒃催f給他一縷白色道力,“您的道基傷得重,先好好養(yǎng)著?!?/p>
木塵長老的眼睛亮了,連連點頭。金光長老也拄著拐杖走過來,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萬骨窟的事,我聽說了。你們要去,我沒意見,但凜冬城得有人守——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那兩個俘虜我會看好,絕不讓他們跑了?!?/p>
接下來的一天,凜冬城像臺重新上了油的機器,轉(zhuǎn)得飛快。林清寒帶著修士們加固護城符陣,把地脈泉的靈力引到陣眼上,光膜亮得能照出人影;劉源給重傷的修士們療傷,白色道力一探進經(jīng)脈,邪毒就像雪遇了太陽似的化了;小隊也選好了,十三個修士,個個道力扎實,手里的法器都磨得發(fā)亮。
啟程前的晚上,林清寒在房間里擦寒月劍。劍刃突然劇烈震顫起來,藍色寒焰凝成細小的冰刺,順著劍刃往上爬,最后竟指向北方的窗戶。她伸手碰了碰劍刃,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往上竄——不是北境的寒風,是邪力的冷,帶著骨頭磨碎的腥氣。
“劍在預警?!眲⒃赐崎T進來,手里拿著塊冰晶。冰晶有巴掌大,里面裹著一縷地脈金光,握在手里暖得能化雪?!斑@是地脈泉剛凝的靈脈冰晶,能補道力,還能防邪毒,你帶上。萬骨窟的邪力比我們想的要重。”
林清寒接過冰晶,塞進懷里,冰晶的暖意順著衣襟往胸口鉆,剛好壓住舊傷的隱痛?!靶z的實力……”
“再強,也得拆了他的虛空之門?!眲⒃吹穆曇艉芊€(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北境不能再遭一次劫了?!?/p>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遠征小隊就出發(fā)了。靈鹿的蹄子踩在雪上,咯吱咯吱響,哈出的白氣在晨光里能凍成小霧團。劉源和林清寒走在最前面,他的素色道袍沾了雪,卻沒凍??;她的寒月劍斜背在背上,劍鞘上凝著一層薄冰,卻擋不住里面的嗡鳴。
身后的凜冬城,護城符陣的金光像個巨大的燈籠,把雪坡都染成了金色。修士們跟在后面,法袍在風里獵獵響,武器上的寒光映著晨光,亮得刺眼。
“前面就是極北冰原了!”走在隊尾的修士喊了一聲,聲音里帶著點緊張,卻更多是堅定。
劉源抬頭望去,極北的天際線壓著厚厚的烏云,烏云下面是白茫茫的雪原,風里好像夾著萬骨窟的鬼哭,從黑暗里飄過來。他握緊了手里的道力,轉(zhuǎn)頭看向林清寒,她也正好回頭,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樣的東西——
不管前面是萬骨窟的骨頭堆,還是玄獄的邪器,這一次,他們絕不會再讓北境陷進黑暗里。
靈鹿的蹄子加快了速度,朝著極北的方向,穩(wěn)穩(wěn)地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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