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蝕城的晨光帶著暖意,灑在鑄劍坊的黑石屋頂上時,劉源三人牽著沙駝,終于出現(xiàn)在城門口。沙老的工匠們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他們懷里的清蠱草,臉上的焦慮瞬間被狂喜取代,簇擁著三人往靈脈室趕去——這一路,他們每隔半個時辰就派人去城門口張望,生怕出什么意外。
靈脈室里,沙老躺在石床上,周身的光繭依舊穩(wěn)定,蟲母珠的金色光紋輕輕跳動,將腐骨邪毒牢牢困在左肩,毒斑雖未消退,卻也沒再擴散。劉源剛進門,就看到工匠們圍在床邊,眼神里滿是期待,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別圍太近,給清蠱草留靈力空間?!辫F凝走上前,從靈力空間取出清蠱草,純靈根的藍光輕輕裹住草葉,將藥力緩緩逼出,“林清寒,你用離火玉穩(wěn)住沙老的靈脈;劉源,你護法,別讓外界的邪力干擾。”
林清寒點頭,離火玉的紅光落在沙老的胸口,暖紅色的靈力順著靈脈蔓延,將沙老紊亂的氣息漸漸撫平。劉源則握緊青影劍,站在靈脈室門口,混元訣的靈力在劍刃間流轉(zhuǎn),淡青靈紋微微發(fā)亮,將可能闖入的邪穢擋在門外。
鐵凝將清蠱草的藥力凝聚成一縷綠光,順著沙老左肩的傷口緩緩注入。奇妙的是,綠光剛接觸到毒斑,蟲母珠的金色光紋就突然亮了幾分,與綠光交織在一起,像兩只手,一拉一推,將墨黑色的邪毒一點點從靈脈中逼出。邪毒遇到清蠱草的藥力,瞬間化作黑煙,被鐵凝的藍光當(dāng)場凈化。
不到半炷香的時間,沙老左肩的毒斑就徹底消退,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有力。他緩緩睜開眼,看到三人,虛弱地笑了:“辛苦……辛苦你們了……老骨頭還能再撐幾年,幫你們鑄劍?!?/p>
“沙老您先好好休息,別說話?!绷智搴栈仉x火玉,聲音柔和了不少,“蟲母珠還得在您身邊放兩天,徹底穩(wěn)固您的靈脈?!?/p>
沙老點點頭,又沉沉睡去。工匠們輕手輕腳地將他抬到隔壁的房間,留下兩人守著,其余人則圍著劉源三人,遞水遞餅,嘴里滿是感激的話,靈脈室里的氣氛熱鬧又溫暖。
“蟲母珠好像有變化。”鐵凝突然看向石池里的蟲母珠——珠子的金色光紋比之前更亮,表面還泛著一層淡淡的瑩光,“剛才凈化邪毒時,它的力量好像更活躍了。”
劉源走到石池邊,剛靠近,胸口的血蠱印就傳來一陣溫和的涼意——不是之前的壓制,而是一種更深層的安撫,仿佛有股力量順著皮膚滲入,將血蠱印里殘留的狂暴氣息悄悄撫平?!八孟衲軓氐追€(wěn)住血蠱印?!眲⒃大@喜地說,“之前只是壓制,現(xiàn)在連里面的狂暴感都淡了!”
林清寒也湊過來,離火玉的紅光與蟲母珠的金光交織,她閉上眼睛感應(yīng)片刻:“里面的力量不僅能鎮(zhèn)邪、穩(wěn)靈脈,好像還對‘蟲’類有特殊的親和力。之前在古墓,它能安撫蟲母珠的靈韻,剛才解蠱時,又能配合清蠱草逼出邪毒里的蠱蟲……”
她話沒說完,靈脈室門口突然傳來工匠的驚呼:“不好了!坊外的沙地里鉆出好多沙蟲,朝著鑄劍坊爬過來了!”
三人趕緊跑出去,只見鑄劍坊外的黃沙里,無數(shù)只半尺長的沙蟲正蠕動著,雖沒有被邪力操控,卻數(shù)量極多,眼看就要爬進坊內(nèi)。工匠們拿著工具驅(qū)趕,卻越趕越多,急得滿頭大汗。
“試試用蟲母珠?!辫F凝突然說,從石池里取出蟲母珠,遞給劉源,“你剛才離它最近,說不定能感應(yīng)到它的力量,試試能不能讓沙蟲退走?!?/p>
劉源接過蟲母珠,入手溫涼,金色光紋在掌心輕輕跳動。他閉上眼睛,試著將混元訣的靈力注入珠子——瞬間,一股溫和卻強勁的力量順著手臂蔓延,他能清晰地“看到”沙蟲的動向,甚至能感覺到它們的“情緒”——是因為坊內(nèi)的靈脈水吸引,才聚集過來的。
“退!”劉源下意識地開口,同時將蟲母珠的力量往外一放。金色光紋擴散開來,落在沙蟲身上,原本躁動的沙蟲瞬間安靜下來,紛紛掉轉(zhuǎn)頭,朝著遠處的沙地爬去,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的能操控蟲類!”工匠們歡呼起來,劉源也驚喜地看著掌心的蟲母珠——原來它不僅能壓制血蠱印、鎮(zhèn)邪,還能操控不高于自己境界的蟲系靈獸!
解決了沙蟲,三人決定在風(fēng)蝕城休整兩天,再各自出發(fā)。鐵凝要回青云谷復(fù)命,匯報血沙老怪的事和青靈法杖的來歷;劉源和林清寒則要拿著金光圣教的令牌,回圣教查清與黑骨崖勾結(jié)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