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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滅鼠先燒窩（第2頁）

導(dǎo)演也將一只手放在了瓶子上：“我的刑期會大幅度縮減，如果操作順利，說不定根本不用坐牢。”

“而這一切的如果，都掌握在我手上。”拉萊耶笑瞇瞇地看著導(dǎo)演：“這位顧客想出多少錢來買我的口供呢？”

“先把我的律師叫進(jìn)來。”導(dǎo)演從拉萊耶手中抽出那瓶他垂涎已久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個干凈。他下意識地看了眼瓶子——這瓶水被拉萊耶在手里翻來覆去這么久，竟然好像一點(diǎn)人體的溫度都沒有沾染一樣，依舊涼颼颼的。但這點(diǎn)疑惑很快就被他忽略了：“只要你說到做到，就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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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只壞狐貍達(dá)成一致，在律師的幫助下很快就擬好了一份格式完美內(nèi)容合法，一簽字就立即生效的合同。在簽下自己名字前的最后一刻，導(dǎo)演突然頓了一下，覺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地有點(diǎn)不真實(shí)：“我憑什么相信你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做？不如我們等到開庭之后再簽……”

“當(dāng)然可以，我的證詞可以在我活著的任何時刻給出，可是如果你現(xiàn)在不能證明自己‘輕微的社會危險性’從而成功取保候?qū)彛冗^了今天，F(xiàn)bI坐的飛機(jī)一停到霓虹機(jī)場，你能不能再從監(jiān)獄走出去就是兩說了?！崩R耶身體微微前傾，對導(dǎo)演耳語：“那邊臨近大選，很多之前確定的事情又開始模糊不清，尤其是沾了毒的……你知道你這樣的人落到他們手里會怎么樣嗎？”

“平賬?！崩R耶的此時的笑容慵懶又危險：“你這樣的人就是最好的平賬工具，但凡心里有鬼的人都喜聞樂見這種事。那你再猜猜，那群人里面有幾個人心里沒鬼的？”

自家人最清楚自家人的德性，導(dǎo)演心知拉萊耶所言非虛，咬咬牙，心里最后一絲疑慮被焦急壓下，快速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現(xiàn)在，履行你的諾言?！?/p>

“顧客的命令就是上帝的召喚，您忠誠的拉萊耶使命必達(dá)。”

拉萊耶單手拿著合同，吊兒郎當(dāng)?shù)匦辛艘粋€中世紀(jì)的歐洲禮儀，快步走出了羈押室。

離開警局的路上，華為特有的鈴聲響起，通話那頭的男人言簡意賅，聲音和他本人一樣冷酷：“幾點(diǎn)動手？”

拉萊耶輕笑：“你很確定我一定能把他從警局里弄出來，連問都不問就篤定我會成功？”

“呵，”琴酒咬著嘴里的煙：“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到，我就拿你的頭當(dāng)射擊靶。”

“算算時間……FbI的飛機(jī)大概是……晚上七點(diǎn)半降落？那就定在七點(diǎn)半吧，surprise~怎么樣？”

琴酒不帶冷意地笑了，驚呆了一旁的伏特加：“你還是這么惡劣。”

伏特加怯怯開口：“可是，羅伯特剛?cè)”：驅(qū)弾讉€小時就遇害，拉萊耶會被懷疑的吧？”

“我聽見了哦，伏特加的關(guān)心，真感動啊，久違的同事愛?！?/p>

拉萊耶的笑聲隔著手機(jī)有些失真：“那我再教你兩句話好了，琴酒，你也要好好聽——唉，真是的，沒有我，你可怎么辦啊?！?/p>

伏特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向琴酒，卻震驚的沒有從琴酒的臉上看到被說教性話語冒犯的怒火。

“第一句，與其抓老鼠，不如讓老鼠自己靠近。”

“第二句，想滅鼠——”

通話兩端的主人同時開口，輕佻和低沉的聲音合二為一，竟然說不出的和諧。

“——先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