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零隊的隊長,降谷零?”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安室透瞬間警戒起來——太不應(yīng)該了,他竟然忘了警戒靠近自己的人。
安室透瞬間換上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看著站在黑田兵衛(wèi)身邊的人。
“我是降谷零,請問您是?”
“降谷,這位是情報部門西方課課長竹村弘?!焙谔锉l(wèi)介紹道:“竹村閣下很喜歡網(wǎng)球,想要邀請你參加公安內(nèi)部的友誼賽?!?/p>
“竹村課長,您好?!庇颜x賽只是套詞,安室透不知道這個情報部課長的具體來意,只能謹(jǐn)慎應(yīng)對。
“你看起來對這里不太適應(yīng)?!敝翊搴胛⑿Γ骸耙矊?,畢竟我們這樣的人平時都需要隱匿身份容貌,就這么大喇喇地出現(xiàn)在人前,我也很不適應(yīng)。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同類,所以來找你說說話,期望降谷隊長不會覺得我冒失?!?/p>
“您多慮了?!卑彩彝赣X得這個人身上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不像帶有惡意,但一定另有目的。
二人的手輕輕一握,隨即松開。竹村弘向前一步,輕聲道:“我確實有件事需要打擾你,降谷隊長?!?/p>
安室透臉上是無可挑剔的職業(yè)微笑,但那雙紫灰色的眼睛里,銳利的光芒被巧妙地收斂在謙和之下。“竹村課長,您太客氣了。有什么能為您效勞?”
“實在抱歉,剛剛接到課里緊急聯(lián)絡(luò),有份外務(wù)省轉(zhuǎn)來的涉外文件必須立刻處理。”竹村弘揉了揉眉心,“我得回機關(guān)一趟,但你知道的,這里的規(guī)矩……”他話未說盡,目光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四周的嚴(yán)密的安保人員。
安室透眼神幾不可查地深沉了一度——這個人有問題。
安室透沒有立即回應(yīng),而是仿佛隨口問道:“這個時間還有緊急公務(wù),課長真是辛苦。是歐洲方面的事務(wù)嗎?我聽說您最近一直在跟進對英協(xié)調(diào)?!?/p>
竹村弘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被外行指點的遷就的笑意:“降谷隊長,你記混了。歐洲是歐盟課的范疇,我們西方課主要負責(zé)北美。這次是……加拿大邊境管理局的一些突發(fā)情況,牽扯到日籍人員,比較敏感?!?/p>
沒有掉進陷阱么。。。。。。但自己的直覺不會錯。安室透抱歉地笑了笑:“啊,是我疏忽了。既然是緊急公務(wù),我理解?!彼宰鞒烈?,仿佛在權(quán)衡,“這樣吧,我正好也需要提前離開,去警視廳處理一份聯(lián)合巡查的報告。不如,由我順路送課長一程?”
“那真是幫大忙了,降谷隊長?!敝翊搴敫屑さ溃骸盎蛟S之后我們還可以一起喝杯紅茶?!?/p>
紅茶?是暗號?安室透愣了愣,還沒等他在記憶里搜尋到什么,獨屬于拉萊耶的輕佻聲線就由遠及近,打斷了竹村弘的話。
“之前就想問了,你是在躲我嗎,安。。。。。。降谷隊長?”
安室透心跳立刻加速。
【一天前】
深夜,工藤宅的書房里,只有一盞臺燈在寬大的紅木書桌上投下一圈暖光。奮筆疾書的工藤優(yōu)作聞到了夜風(fēng)的味道,然后一根黑羽落在他小臂上。他微微一笑,捻起了這根羽毛。
“盜一,你來了。”
工藤優(yōu)作沒有回頭,只是向后遞去一份薄薄的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