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肩上的力度越來越大的黑羽盜一:“。。。。。?!睂e人生氣,能不能別捏他?
“日本人的優(yōu)點有很多,我沒必要跟你這個國籍歧視者一一闡明,實在待不下去你可以和那個前FbI一起滾出我的國家。”被刺激到的安室透開始口不擇言:“不過這么厭惡這里還能把首相候選人哄得心花怒放,我該說你演技一流還是技術純熟?”
“都可以,反正我就靠這個吃飯,兩樣都是對于我的贊美。”拉萊耶雖然沒搞懂安室透今天為什么突然像吃槍藥了一樣火氣沖沖,但他從來沒有慣著別人臭脾氣的壞習慣。
“還有,我滾不滾出這個國家不是你說了算,但你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嘴臉我是看的一清二楚,怎么,現(xiàn)在不是某人紅著眼圈敲我家門求我?guī)湍愕臅r候了?”
被迫卷入越聽越不對勁的爭吵又沒辦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逃掉的黑羽盜一:“。。。。。?!?/p>
——他哥給他找的到底是什么幫手?真的不是故意坑他的嗎?
安室透反擊:“我什么時候紅著眼睛敲你的門了,分明是你把我灌醉想看我出丑。。。。。?!?/p>
他的嘴寸步不讓,好像已經(jīng)氣到極致,靈魂卻脫離出去,浮在空中大笑。
——沒錯,就是這樣,就讓激烈的爭吵像火一樣燒掉心中的悸動,省去他后續(xù)清除這種“威脅”的功夫。讓這個人離開,他就不必再在前所未有的罪惡感和恐懼感中反復掙扎,把一顆心磨得皮綻肉破。
然后他在這一刻明白了這恐懼感來自哪里——那恐懼感就生在他體內(nèi)。
他的生命就是一場以失去為底色的修行。靈魂的每一寸生長,都浸透著對逝去的恐懼——是無聲的灰燼,是斷弦的承諾,在他生命的根基處凝固成堅不可摧的混凝土。
這些恐懼相互絞纏,在歲月的暗處滋生、膨脹,最終化作一頭名為“生存”的恐懼巨獸。所以他必須將真我放逐,在光與暗的邊境行走,用無瑕的面具與滴水不漏的表演,構筑起一座透明的堡壘。
他不需要有人看見真實的他——否則他層層包裹的真心就會被發(fā)現(xiàn),上面密布的刻痕會在觸及天光時灰飛煙滅。
“。。。。。。。哦,我知道了,你是在埋怨我阻擋了你的上升通道啊?!崩R耶抱臂嘲諷:“早說嘛,不過我友情提醒你一句,要跟土屋巨苗跳舞,可不是隨便跳兩三下就能了事的哦?!?/p>
“但我可以選擇逃跑?!?/p>
話音剛落,又是一片靜默,安室透自己也怔在了原地。牙齒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他必須咬緊牙關,以痛止痛。
“我本來可以逃跑的?!?/p>
——可你為什么要出現(xiàn)?
我本來打算逃跑的。。。。。。不讓我走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