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還那么生硬,茍小龍看了洪洋一眼,兩人倒也光棍,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小石頭擔(dān)心的拉著洪洋的衣角,急得眼淚都快哭出來了!
洪洋扒拉開他的手說道:“是福不是禍?zhǔn)堑湺悴贿^,走,老子就不信了,我剛立了功,他還能把我咋地!”
“龜兒子滴心眼咋個那么小,你不就四在戰(zhàn)場上頂撞了他一下嘛,咋個就要找后賬噻!為嘛子帶上老子呢!狗日滴我又沒罵他!”
“哎呀別墨跡了,他還能斃了咱倆??!操!”
兩人出了營房,屋里頓時就議論開來,說啥的都有,什么洪洋戰(zhàn)功是虛報的了,什么茍小龍私藏繳獲被發(fā)現(xiàn)的了!也有說連長趁機報復(fù)兩人,好獨吞戰(zhàn)功的!
小石頭在人群中為兩人分辯,奈何人微言輕沒人搭理他,只好自己縮在墻角小聲的啜泣!
兩人走到一連長身邊后洪洋說道:“我倆出來了,咋地吧!”
這話給一連長都氣笑了,看著洪洋一副誰也不服的樣子,茍小龍努力的挺著腰盡量的顯得自己高一些。
不禁罵道:“你們兩個在我面前裝什么裝,跟我這顯大個呢?告訴你倆,營長召見,媽的,好事讓你倆整的跟特么要上刑場似的!”
“把你倆調(diào)走也好,省得一天天跟個刺頭似的在這氣我!營長辦公室跑步前進,滾吧!”
倆人一聽是這事,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茍小龍拉了洪洋一把不讓他說話,自己問道:“連長,營長哪個會曉得我們兩個大頭兵噻,您老人家消消氣,給我們兩個哈兒講一哈!這到底是朗個四情嘛!”
一連長聽到茍小龍這么說,這才緩和了語氣說道:“還能是啥事,營長想獎勵你們倆,把你倆調(diào)他身邊去!媽的,老子的連里邊難道還不能有倆好兵了!”
“趕快滾,老子現(xiàn)在心情不好,見你倆更不好了!”
兩人立馬立正敬禮,大聲應(yīng)是,就撒丫子往營指揮室跑!邊跑邊叨咕:“我就說嘛,老子剛立了功,不可能處理我,跟你說,別說罵他兩句了,我原來在東北軍的時候還揍過一個營副呢!”
茍小龍沒他跑得快,在后面罵道:“你狗日滴跑那個快是要去坐席噻,等一哈老子,凈吹牛,不管在哪個部隊,毆打上官都是大罪,你瓜娃子小心把牛皮吹爆嘍!”
“老子跟你吹個屁,你愛信不信!跟你說,老子當(dāng)時不但沒挨處分還特娘的升了副連長!牛逼不?”
茍小龍還想繼續(xù)說什么的時候,兩人已經(jīng)到了營指揮室外了,被衛(wèi)兵攔下后說明了來意,不一會就被告知可以進去了,營長正在等他倆!
懷著忐忑的心情進了指揮室,畢海鑫坐在辦公桌后看著他倆,兩人進來立正敬禮大聲報告道:“報告長官,暫編營一連二排洪洋(茍小龍)奉命前來報到,請長官訓(xùn)話!”
看著這兩個人畢海鑫滿意的點點頭說:“你們倆很好,出戰(zhàn)之前幫著鼓舞士氣,尤其是你,還打死了個少佐,可以說這一戰(zhàn)你算首功!”
說完又指著茍小龍說道:“你也不錯,川軍,我聽說過你們川軍很多事跡,心里挺佩服的,聽說你槍法不錯?能打多遠?”
茍小龍聽到夸他們川軍還夸他的槍法后腰挺的更直了,驕傲的大聲說:“報告長官,老——我最遠能打400米左右,200米內(nèi)百分百命中,前天晚上要不是我看到的晚了,那個少佐我也能打到他,他的副官就是我補槍打死滴!”
畢海鑫聽到后說道:“呦,那怎么沒報戰(zhàn)功?。恳粋€副官也是中尉軍銜呢!”
“咋個報嘛,當(dāng)時那個少佐死嘍,亂糟糟的,么的人看見是我打死滴鬼子副官!我開完槍見他倒下后,也把眼睛盯著那個少佐去了,然后就縮回戰(zhàn)壕里頭跟洪洋報喜噻!”
按原來的軍隊里,這種戰(zhàn)功其實確不確定的關(guān)系都不大,一般都算在集體戰(zhàn)功里了,除非當(dāng)時有軍官看到了,戰(zhàn)后報功的時候順嘴給他提一句,不然,像他們這種地方軍隊沒人會在乎一個小兵的感受的!
畢海鑫對著他倆說道:“你們兩人,一個機槍打的確實好,這身板天生的機槍手,另一個槍法好,一會給我展示展示!”
“本來我是想留你倆在我的營直屬偵察排的,不過我臨下山前司令交代過我,如果你們這群老兵中有好苗子,讓我一定給送回山上去!”
“也罷,跟著司令前途確實比跟著我強太多了,我也不好阻了你倆的機緣,至于到了山上能不能被司令重用,就看你倆自身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