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本命法器受損而凝滯的靈力竟不需催動便自行流轉(zhuǎn),如百川歸海般涌向二人。
這熟稔的程度,連他自己都暗自心驚。
不等他們倆反應過來,靈力自己自行運轉(zhuǎn)數(shù)圈,幾乎不費什么神,便自然而然的治愈著沈鶴卿受到的暗傷,也讓夢山影略有些暴動的煞氣平息下來,化作溫涼細流。
竟是無比自然的完成了一次短暫的靈力交流。
“……”
“……”
一時之間,兩人都有些沉默。
“松手。”
夢山影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雨后新竹般的氣息兀然抽離,沈鶴卿往后退了數(shù)步,臉上飛起紅霞。
"抱歉。"
問題還是沒有完全解決,但是兩人默契的沒有再提。
這種境況下,說什么好像都不太合適。
隔絕陣盤的光罩外,瑤知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又看不到,聽不著,有些焦慮的取出藥缽,開始原地搗藥: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我真想知道,嗚嗚……"
花汝淚倒是不知道遙知在焦急些什么,有些悠閑的開始給自己的愛劍做著保養(yǎng),仔細擦拭著劍刃。
無念默默念誦著經(jīng)文,手中撥動菩提子,看見兩人從陣盤中出來,點了點頭。
雖然兩人的矛盾還沒有解決,但是看起來,沈道友沒有那么之前恍惚了。
應當是好事罷?
無念又撥了撥菩提子,念了聲佛。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方才的脆弱已無跡可尋,沈鶴卿走出幾步,驀然回首,望進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眸,忽覺呼吸一窒。
夢山影的瞳孔深處泛著血氣深重的紅芒,將他的倒影層層包圍。
自己的影像在血色中扭曲變形,宛如被囚禁在血珀中的飛蟲,徒勞地掙扎著。
這個荒謬的聯(lián)想讓他喉間溢出一聲低笑:"夢道友。。。"
他看向她抿緊的唇瓣,眸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