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如殺了我,落個痛快?!?/p>
陸昭閉了閉眼,嗤笑一聲,喉間泛起血腥氣。
"起初是有些難熬。。。"
男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枯枝般的手指抓住胸前衣襟。
"后來就麻木了。。。再后來。。。"他渾濁的眼中泛起異樣的光彩,"她們會給靈石療傷。。。會溫柔待你。。。你會覺得。。。"
"尤塔納。。。你來了。。。"
男人聲音漸漸低弱下去,化作呢喃,他看起來身體已經完全不行了,神思不屬,看向一旁的空地,陷入了空洞的幻想。
瘋子。
陸昭別過臉。
這座地宮里關著的,都是被折磨至瘋癲的男修,那些人把他扔到這里,就是要他早點認命,順便騰出手去料理另一個硬骨頭。
但愿花汝淚那根聒噪的舌頭還能保住。
"吱呀——"
沉重的石門被推開,火把的光暈里,一襲緋紅綢緞逶迤及地。
來人額間鴿血寶石映著火光,將深邃的輪廓鍍上一層妖異的紅。
"想清楚了么?異界人?"
蓬松的火紅發(fā)絲間,一對狐耳靈巧轉動,靈動柔軟的狐尾在身后舒展,尾尖點綴的金環(huán)相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陸昭目光凝滯。
這狐貍男手中拖著的血人,不是別人,正是花汝淚!
只見他身上密密麻麻扎滿銀針,活像一只刺猬,那些沒入血肉大半的針尾在火光下泛著寒光,一只手臂以匪夷所思的角度扭曲著,在地上拖出蜿蜒的血痕。
“啊,有趣……你的眼神還是那么桀驁。"
狐獸人奧古斯托瞇起妖媚迷人的上挑桃花眼。
"看到同伴這般模樣,竟不是感到恐懼而是憤怒嗎?"
他隨手將血人擲在陸昭身旁,綢緞衣料上掛著的金飾叮當作響。
最近這批異界修士實在難馴,想到尤塔納可能降下的責罰,狐尾頗有些不安地掃過地面。
"早點認命對大家都。。。。。。"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