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隊長說過,不允許騷擾工人?!?/p>
邁克爾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喝多了,回你的崗位去?!?/p>
戈爾曼狠狠地瞪了邁克爾一眼,又轉頭用充滿占有欲的目光剮了秦酒一下,仿佛在說“你給我等著”,然后才罵罵咧咧、搖搖晃晃地走了。
秦酒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順著墻壁滑坐到地上,小聲地啜泣起來,肩膀不住地抖動。
邁克爾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沉默了片刻。
他沒有伸手扶她,只是沉聲道:“在這里,學會保護自己。”
“離他遠點。”
秦酒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邁克爾,那眼神里充滿了感激和后怕:“謝……謝謝你,邁克爾先生…我以后會小心的……”她的聲音依舊顫抖,但心里卻快速評估著:
內心os:邁克爾出手了?原劇里可沒有這一出,是出于殘存的警察職業(yè)道德,還是單純看不慣戈爾曼?或者……是道恩的意思,不想讓我這個‘新資產’這么快被玩壞?無論如何,這是個積極信號。邁克爾,好感度+1。戈爾曼,仇恨已拉穩(wěn)。
邁克爾沒再多說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那眼神復雜,似乎包含了憐憫、無奈,還有一絲警告。
這場風波暫時過去了,但秦酒知道,這只是一個開始。
戈爾曼絕不會善罷甘休,而她的美貌,在這個無法之地,既是偽裝,也是最大的麻煩源。
傍晚食堂,氣氛依舊壓抑。
秦酒領到了她那份“末世美味”——烤小白鼠肉。
她依舊扮演著難以下咽的角色,小口小口地啃著,目光卻如同最敏銳的探針,在人群中掃視。
然后,她看到了。
在一個最陰暗的角落,坐著一個女人。
她看起來三十多歲,頭發(fā)干枯,面容憔悴,但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里沒有周圍人的麻木,而是燃燒著一種沉寂的、卻無比熾烈的怒火。
她死死地盯著碗里的食物,手指用力到泛白,仿佛那不是食物,而是她的仇敵。
秦酒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幾道清晰的、尚未完全愈合的抓痕。
內心os:找到了!就是她!那個對道恩和戈爾曼充滿恨意的女人!看她手上的傷……很可能和戈爾曼有關。憤怒,尚未熄滅的憤怒,這是最好的燃料。
秦酒迅速低下頭,避免與那女人有直接的目光接觸。
現在還不是接觸的時候,她需要更謹慎。
麻煩已經上門,潛在的盟友也已進入視線。
秦酒小口地嚼著其實味道還不錯的鼠肉,心里開始重新規(guī)劃。
內心os:戈爾曼這個麻煩,不能單純躲避,得想辦法利用?;蛟S……可以借此進一步拉近和邁克爾的關系?或者,激化戈爾曼和其他守衛(wèi)的矛盾?至于那位憤怒的女士……需要創(chuàng)造一個‘自然’的機會接觸。美貌惹來了麻煩,但說不定,也能成為破局的鑰匙呢?
她看著碗里剩下的小半只烤鼠,突然覺得,這場在格雷迪紀念醫(yī)院的“職場生存游戲”,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當然,這種“有趣”,是建立在刀尖跳舞的基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