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一個領(lǐng)袖,他不能允許自己有超出界限的情感。
尤其是在她已然“逝去”的此刻。
這份剛剛萌芽卻永遠失去可能性的認知,像一把鈍刀,在他心臟深處反復(fù)切割,帶來遠比行尸撕咬更隱秘、更持久的痛苦。
他將這份情感死死摁在心底最黑暗的角落,用對洛莉和卡爾的責任,用領(lǐng)導團隊生存的重擔,牢牢鎖住。
格倫停下了筆,看著那顆糖,喉頭滾動了一下,仿佛那糖果的甜味此刻都化為了喉嚨里的苦澀。
卡羅爾把臉埋進了索菲亞的頭發(fā)里,肩膀微微聳動。
達里爾猛地轉(zhuǎn)過身,肩膀緊繃,下頜線咬得死緊,大步走向監(jiān)獄深處陰影,似乎無法再多忍受一秒這無聲的凌遲。
瑞克深吸一口氣,將那顆糖緊緊攥在手心,糖紙鋒利的邊緣深深嵌入他的掌心肌膚,帶來清晰的刺痛。這疼痛奇異地讓他從翻涌的情緒中暫時掙脫出來。
他抬起眼,藍眼睛里燃燒著一種混合著痛苦與無比堅定的火焰。
“我們會在這里扎根?!?/p>
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仿佛從靈魂深處榨取出來的力量,每一個字都重重砸在寂靜的空氣里。
“我們會活下去?!?/p>
“不是茍延殘喘,而是真正地活著,建立起秩序,保護好每一個人?!?/p>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張悲傷或麻木的臉,最后停留在手心中那顆小小的糖果上。
“為了已經(jīng)離開的人”
他頓了頓,聲音有瞬間的沙啞,但隨即變得更加鏗鏘,“也為了還在這里的每一個人。”
“我們不能辜負……任何人。”
他沒有說出她的名字,但每個人都知道他在說誰。
這份沉默的悼念,比任何痛哭流涕都更加沉重。
就在這時,監(jiān)獄外圍的鐵絲網(wǎng)上,一小片被風吹動的、似乎是來自某件素色衣物的碎布條,頑強地勾連著鐵絲,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固執(zhí)地宣示著什么。
而在遙遠的方向,伍德伯里小鎮(zhèn)的某扇窗戶后,剛剛抵達不久的秦酒猛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內(nèi)心os:誰在罵我?等等,他們該不會……還沒發(fā)現(xiàn)我留下的‘復(fù)活甲’吧?那糖我可是算好了分量,每人一顆都有富余,暗示我存貨很多,肯定會回來補充的啊!蟹不肉,我不是在發(fā)臨終關(guān)懷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