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堆積著秦酒提前在農(nóng)場收集來的物資。
格倫默默清點著罐頭和瓶裝水,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活力,只是機械地記錄著。
t-dog正在幫忙加固一扇鐵門,沉重的敲擊聲在空曠的監(jiān)獄里回蕩,更添幾分寂寥。
卡羅爾摟著索菲亞,坐在一個相對干凈的臺階上。
索菲亞小聲問:“媽媽,秦酒姐姐會找到我們嗎?”
卡羅爾緊了緊手臂,沒有回答,只是紅著眼圈看向遠處那個嬌小的身影從未占據(jù)過的空間,仿佛那里有一個無形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聲音和希望。
達里爾是最沉默的那個。
他幾乎不與人交流,只是不停地做事,檢查陷阱,擴大搜索范圍,身上帶著比行尸更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的每一次外出歸來,眼神都會在人群中迅速掃過,然后那僅存的一點微光便會熄滅,變得更加陰沉。
瑞克站在剛剛升起的小型篝火旁,試圖鼓舞士氣。
“我們做到了!這里很堅固,有圍墻,有水。”
“我們可以在這里重建,可以活下去!”
他的聲音依舊帶著那股不容置疑的領袖氣質,但仔細聽,卻能品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空洞。
他的藍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不僅僅是因為連日的疲憊。
回應他的是寥寥的、疲憊的附和。
肖恩靠在一堵墻邊,用一塊破布擦拭著他的獵刀,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譏諷,不知是在嘲諷瑞克的發(fā)言,還是在嘲諷這該死的、奪走一切(包括他隱秘的希望)的世界。
他偶爾會瞥一眼秦酒曾經(jīng)喜歡待的角落,那個看似柔弱,眼神卻總能看透一切的東方女孩。
她的消失,某種程度上也打破了他內(nèi)心某種微妙的平衡。
就在這片壓抑的寂靜中,瑞克走到了自己的背包前,默默地開始整理。
他的動作有些遲緩,仿佛每一樣物品都承載著難以言說的重量。
當他將手伸進背包底部時,指尖觸到了一個用柔軟布料包裹著的小小硬物。
他的動作猛然頓住。
呼吸在那一刻停滯了一瞬。
他小心翼翼地,幾乎是屏著呼吸,將那個小包裹掏了出來。
是一塊干凈的、洗得發(fā)白的手帕,折疊得整整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