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瓊恩喘著粗氣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污和液體。
達里爾警惕地檢查了一下總督的尸體,確認死亡。
“找秦酒?!泵篆偠鲉÷暤?。
兩人迅速搜索旁邊的房間。
達里爾推開一扇厚重的木門,里面是一個布置得異常“舒適”卻無窗的臥室。
然后,他們都愣住了。
房間中央,站著一個身影。
一身猩紅如血的吊帶長裙,襯得肌膚白得晃眼。
黑發(fā)如瀑,散在肩頭。
那張精致的東方面孔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驚恐和茫然,宛如受驚后不知所措的雀鳥。
是秦酒。
她看起來……完好無損,甚至被“滋養(yǎng)”得更加美麗動人,只是那身過于精致扎眼的紅裙,與這末世、與剛剛經(jīng)歷的生死搏殺格格不入,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
內(nèi)心os:臥槽!終于來了!再不來我都要被這變態(tài)的眼神腌入味兒了!等等……我這紅光滿面、衣著華麗的樣子,跟“飽受折磨的囚徒”人設不符?。〉泌s緊圓回來!
達里爾看著這樣的秦酒,一時間有些失語。
他想象過她可能受傷、可能憔悴,唯獨沒想過是如此……具有沖擊性的、近乎妖異的美。
秦酒的目光迅速掃過門口兩人,掠過地上總督的尸體和破碎的魚缸,最后定格在達里爾身上。
她像是終于找到了安全感,眼眶瞬間泛紅,帶著哭腔喊了一聲:“達里爾……!”
隨即,她像只受驚歸巢的小鳥,猛地撲進了達里爾懷里,身體微微顫抖,把臉埋在他帶著硝煙和血腥味的胸膛前。
內(nèi)心os(秦酒):對不住了兄弟,借你胸膛擋擋臉,順便掩蓋一下我這段時間吃好睡好差點樂不思蜀的心虛……老天,可千萬別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胖了兩斤!
達里爾僵硬了一瞬,懷中溫香軟玉的觸感和那身刺目的紅裙都讓他有些不適應。
但女孩細微的顫抖和那聲帶著依賴的呼喚,瞬間擊碎了他所有的疑慮,只剩下失而復得的慶幸和一種難以言喻的保護欲。
他笨拙地、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低聲道:“沒事了……我們來了。”
米瓊恩看著相擁的兩人,又瞥了一眼地上總督的尸體和那破碎的魚缸,眼神復雜地松了口氣。
無論如何,人救出來了。
只是,她看著秦酒那身過于干凈整潔、甚至稱得上華麗的紅裙,再對比自己與達里爾的一身血污狼藉,心中閃過一絲極快、難以捕捉的怪異感。
這只小貓,被囚禁的這些天,似乎……過得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艱難?
營救成功,但謎團似乎并未完全解開。然而,現(xiàn)在不是深究的時候。
外面的槍聲還未停歇,他們必須盡快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