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門栓只是最簡單的插銷,就被人從外面輕輕撥開——這監(jiān)獄里,會這么干,且能這么熟練的人……
門被推開一道縫隙,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幾乎是擠了進來,隨即迅速反手將門掩上,動作快得只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和一絲夜晚的涼氣。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月光和遠處哨塔隱約的燈光,秦酒看清了來人的臉——肖恩。
他不是應該在幾十公里外的終點站嗎?
消息傳得這么快?
還是說……他一直在關(guān)注著這邊的動靜?
肖恩顯然是從終點站直接趕回來的,連那身標志性的、沾著操練時留下泥點的臟兮兮皮衣外套都沒換,風塵仆仆。
頭發(fā)被夜風吹得有些凌亂,甚至還能聞到一絲長途騎行帶來的、混合著機油和夜晚寒露的氣息。
他的獨眼在昏暗中亮得驚人,如同鎖定獵物的猛獸,緊緊攫住床上那個因為他的突然出現(xiàn)而驚得半撐起身子的嬌小身影。
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站在門口,胸膛因為或許是的趕路,或許是的情緒,而微微起伏著。
那目光如同實質(zhì),灼熱地掃過她的臉,她的脖頸,她因為驚愕而微微張開的唇,以及薄被下隱約的身體輪廓,仿佛在確認她的完好,又像是在貪婪地汲取她的存在。
內(nèi)心os:厚禮蟹,他怎么這么晚還過來?而且這眼神……像是要把我吞下去一樣……
秦酒被他看得有些頭皮發(fā)麻,那目光里的熱度幾乎要驅(qū)散她剛積累起來的一點睡意。
她張了張嘴,想問他怎么來了,或者至少讓他別這么盯著她看,但話還沒出口,肖恩動了。
他像一頭終于忍耐到極限的獵豹,幾步就跨到了床前,一邊走一邊流暢的將外套脫下扔到一邊,高大的身影瞬間將秦酒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帶著一股強烈的、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他身上那股混合著煙草和純粹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霸道地侵占了秦酒周圍的每一寸空氣。
“你……”秦酒只來得及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
下一秒,肖恩俯下身,一手撐在她耳側(cè)的床板上,另一只手已經(jīng)精準地扣住了她的后頸,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她的臉微微向上抬起。
然后,他熾熱的、帶著夜晚涼意和一絲煙草味的唇,狠狠地、帶著一種近乎懲罰和確認的力度,覆上了她的唇。
“唔!”
這不是一個溫柔的吻。
它充滿了掠奪、急切和壓抑了太久的情感。
他的舌近乎粗暴地撬開她因驚愕而微啟的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糾纏、吸吮。
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確認她的真實存在,將她離開這段時間所有的擔憂、焦灼以及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都傾注在這個吻里。
秦酒的大腦有瞬間的空白,身體本能地僵硬了一瞬。
他的氣息太具侵略性,吻得太用力,幾乎讓她缺氧。
她能感覺到他扣在她后頸的手指收得很緊,帶著薄繭的指腹摩擦著她的皮膚,帶來一陣陣微麻的戰(zhàn)栗。
他另一只撐在床板上的手臂,肌肉賁張,顯示出他正在極力克制著更進一步的沖動。
起初的震驚過后,一種奇異的感覺開始在她體內(nèi)蔓延。
是久別重逢的悸動?
是對他這份毫不掩飾的強烈情感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