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擴音器女聲還在空曠的農(nóng)場上方回蕩,如同最后的通牒。
強光照射下,喬和他手下們臉上的恐懼和絕望無所遁形。
投降?
喬的內(nèi)心在瘋狂咆哮。
他喬,帶著這群人在末日里掙扎求生,靠的就是狠辣和狡詐。
投降意味著失去一切,武器,物資,甚至性命都掌握在別人手中!
他絕不甘心!
但硬拼?
看看周圍那密密麻麻的槍口,那訓練有素的站位,那堵死退路的車輛,硬拼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會死得很快。
電光火石間,一個陰險的念頭在喬的腦海中成型。
他臉上迅速擠出一種混雜著恐懼和屈從的表情,雙手微微舉起。
示意自己沒有武器,聲音帶著刻意的顫抖,對著燈光最密集的方向喊道:
“別…別開槍!我們投降!”
“我們放下武器!”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慢地、極其明顯地彎腰,作勢要將腰間別著的手槍放在地上。
他身后的手下們愣了一下,但在喬兇狠的眼神示意下,也紛紛效仿,開始做出放下武器的動作。
媽的!賭一把!等靠近了,趁他們放松警惕,老子暴起發(fā)難,干掉那個拿擴音器的!制造混亂!只要能撕開一個口子,就有機會跑!
他賭的是對方接受投降后那一瞬間的松懈,賭的是人類面對屈服者時下意識的憐憫或者掌控欲。
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在絕境中反咬一口,屢試不爽。
然而,他低估了他的對手。
尤其是那個隱藏在燈光之后,冷靜觀察著一切的幕后主導者。
秦酒站在山坡后方一輛改裝車的陰影里,通過望遠鏡清晰地看到了喬那看似順從。
實則肌肉緊繃、眼神深處閃爍著毒蛇般陰狠光芒的細微表情。
他放武器的動作太慢了,太刻意了,他身后那些手下,放武器的同時。
腳步卻在微不可察地向前挪動,試圖縮短距離。
內(nèi)心oS:假投降?想玩陰的?呵,果然是鬣狗的作風,死到臨頭還想反咬一口??上В阏义e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