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伯里的寧靜表象下,暗流涌動。
秦酒和米瓊恩像兩只蟄伏的夜行動物,利用幾天時間,無聲地摸清了巡邏隊的換班間隙、柵欄最脆弱的連接點,以及夜晚燈光投射下的陰影盲區(qū)。
“今晚?!?/p>
狹小的房間里,秦酒壓低聲音,眼神里沒有了平日的柔弱,只剩下冷靜的決斷,“凌晨三點,東南角那片靠近樹林的柵欄,那里的守衛(wèi)交接有五分鐘的空檔?!?/p>
“鐵絲網(wǎng)也相對老舊?!?/p>
內(nèi)心os:三天,極限了。再待下去,菲利普那黏膩的眼神都快把我腌入味了。國民警衛(wèi)隊那邊必須盡快找到,晚一天都可能變成總督的“收藏品”或者槍下亡魂。
米瓊恩擦拭著她悄悄找回、藏于床下的武士刀,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
她點了點頭,沒有多余的話。
秦酒的判斷和規(guī)劃能力,在流浪途中她已經(jīng)見識過多次,那種與柔弱外表截然不符的精準和遠見,讓她選擇信任。
“出去后,直接往北?!?/p>
秦酒在地上用指尖虛畫著,“按照之前零散聽到的消息和我的……直覺,軍隊最可能在那個方向建立臨時據(jù)點。”
“我們必須趕在菲利普發(fā)現(xiàn)他們之前發(fā)出警告。”
夜色深沉,伍德伯里陷入沉睡,只有風聲掠過柵欄,發(fā)出細微的嗚咽。
凌晨三點,兩道黑影如同融化的墨汁,從住所的陰影中滑出,貼著墻根,快速而安靜地移動。
她們避開了主路,在房屋的縫隙和廢棄的雜物堆間穿行。
米瓊恩在前,如同最敏銳的獵豹,每一個停頓,每一次探頭,都精準地卡在巡邏隊視線的死角。
秦酒緊隨其后,嬌小的身形此刻展現(xiàn)出驚人的敏捷和協(xié)調(diào)性,腳步輕得像貓。
內(nèi)心os:心跳聲快趕上擂鼓了!這感覺比前世被喪尸追還刺激!厚禮蟹,
on!千萬別掉鏈子……】
距離東南角柵欄只剩最后幾十米,一片開闊地。
兩人伏低身體,借著半人高的雜草掩護,屏住呼吸。
交接的守衛(wèi)剛剛離開,新的守衛(wèi)還沒到位。
“走!”米瓊恩低喝一聲。
兩人如同離弦之箭,沖向柵欄。
米瓊恩動作迅猛,用準備好的厚布裹住雙手,抓住鐵絲網(wǎng),腳下一蹬,靈巧地翻越過去。
秦酒緊隨其后,她的動作不如米瓊恩矯健,卻異常流暢,仿佛演練過無數(shù)次。
然而,就在秦酒落地,準備與米瓊恩一同沒入樹林的黑暗中時——
“咔噠?!?/p>
一聲輕微的脆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秦酒腳下一滑,不小心踩斷了一根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