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謝爾立刻準備有限的麻醉藥品和生命體征監(jiān)控設備。
門外,達里爾像一尊沉默的雕像,背靠著墻壁,十字弩橫在膝上,耳朵卻捕捉著門內任何一絲細微的動靜。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緊抿的嘴角和微微顫抖的指尖泄露了他內心的驚濤駭浪。
撐下去,你一定可以的。
格倫守在另一邊,同樣坐立不安。
米瓊恩則抱著刀,守在走廊盡頭,確保沒有任何干擾能靠近這里。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血腥和緊張混合的復雜氣味。
偶爾有壓抑的器械碰撞聲從門內傳出,都讓門外守護的人心臟揪緊。
瑞克在穩(wěn)定了外部局勢后,也來到了醫(yī)務室外。
他看著緊閉的門,看著如同守護幼崽的猛獸般的達里爾,藍色的眼睛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憤怒、擔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后怕。
如果他再來晚一點……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那么漫長,醫(yī)務室的門終于被從里面推開。
赫謝爾和愛德華茲走了出來,臉上帶著濃濃的疲憊,手術服上沾著血跡。
“怎么樣?”
達里爾猛地站直身體,聲音干澀。
赫謝爾摘下口罩,長長舒了一口氣:“肋骨固定,清創(chuàng)縫合…她挺過來了?!?/p>
“但失血過多,感染嚴重,接下來24到48小時是關鍵,必須嚴密觀察,不能有任何移動。”
達里爾緊繃的身體瞬間松弛了一點,他靠在墻上,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臉。
瑞克也松了口氣,走上前拍了拍赫謝爾的肩膀:“辛苦了。”
“她生命力很頑強”
赫謝爾補充道,帶著一絲敬佩,“求生意志非常強。”
她挺過來了。
就在這片她曾飽受折磨的土地上,在同伴的守護下,從死神手里搶回了一條命。
接下來的時間,將是更為關鍵的守護。
而格雷迪醫(yī)院,這個剛剛經歷血與火洗禮的地方,暫時成為了瑞克團隊一個新的、充滿挑戰(zhàn)的前哨站,也成為了秦酒生死線上的第一道堡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