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復興微笑:“姨娘的事,我自然放在心上?!?/p>
這話說得直白,李氏臉一熱,低頭假裝整理絲線。郎復興卻不離開,而是在她對面坐下,隨手拿起一件成功的舊衣,幫忙縫補起來。
屋內(nèi)一時寂靜,只有針線穿過布料的細微聲響。雨后的陽光從窗欞照入,在兩人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有時我想,若是能日日這般,與姨娘對坐閑話,做些家?;钣?,該有多好?!崩蓮团d忽然輕聲說。
李氏的手一顫,針尖刺入指腹,滲出血珠。郎復興急忙起身,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取出帕子為她擦拭。
“怎么這般不小心?”他的語氣帶著寵溺的責備。
李氏想要抽回手,卻被握得更緊。郎復興的手指輕柔地撫過她的指尖,那種觸感讓她渾身戰(zhàn)栗。
“復興,別這樣。。?!崩钍系穆曇粑⑷醯脦缀趼牪灰姟?/p>
郎復興卻得寸進尺,將她拉近幾分,低聲道:“這些日子,我的心意,姨娘難道還不明白嗎?”
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際,帶著男性特有的溫熱。李氏感到一陣眩暈,多年寡居的寂寞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理智的堤壩即將潰決。
“我、我是寡婦,你尚未娶親,這般。。。于禮不合。。?!彼銖娋S持著最后的清醒。
郎復興卻輕笑:“禮數(shù)是人定的。兩情相悅,何必在乎那些虛禮?”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自第一眼見姨娘,我便再難忘懷。這些年的接近相助,皆是因為心中有你?!?/p>
這番告白直白而熱烈,擊碎了李氏最后的防線。她感到郎復興的手臂環(huán)上她的腰,溫熱的唇印上她的頸側。一種久違的悸動從心底升起,淹沒了所有顧忌。
就在郎復興的唇即將捕捉她的時,院外忽然傳來臺兒的喊聲:“娘,我回來了!”
李氏如夢初醒,猛地推開郎復興,慌亂地整理微亂的衣襟和發(fā)髻。郎復興也迅速退開,恢復常態(tài),只是眼中還殘留著未褪的情欲。
臺兒蹦跳著進屋,看見郎復興,高興地撲過來:“郎叔,你來了!”
郎復興笑著抱起臺兒,仿佛方才什么也沒發(fā)生。李氏卻心慌意亂,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那日后,李氏刻意回避與郎復興獨處。但郎復興的言行舉止卻越發(fā)大膽,時常在無人處對她眉目傳情,或是借遞東西時觸碰她的手。李氏每次都想嚴詞拒絕,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種危險的刺激感在心中蔓延。她開始期待郎復興的來訪,甚至刻意創(chuàng)造獨處的機會。道德與欲望在內(nèi)心激烈交戰(zhàn),而后者正逐漸占據(jù)上風。
五月的一個傍晚,成功在書鋪值夜,香兒早早睡下,臺兒也在鄰家玩耍未歸。李氏正在廚房準備晚飯,郎復興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門口。
“臺兒在劉老漢家吃飯,說今晚不回來了?!彼穆曇舻统?,目光灼熱。
李氏的心跳驟然加速。她明白這話中的含義,也清楚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理智告訴她應該立即離開,但雙腳卻像釘在原地般無法移動。
郎復興一步步走近,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菜刀放下,然后握住她的手腕:“今夜,只有我們兩人?!?/p>
他的氣息將她籠罩,那種強烈的男性魅力讓她無力抗拒。當他的唇終于覆上她的時,李氏閉上了眼睛,最后的道德防線徹底崩塌。。。
窗外,月色朦朧,樹影搖曳。廚房內(nèi),兩個身影緊緊相擁,喘息聲與壓抑的呻吟交織在一起。李氏多年寡居的寂寞在這一刻得到了瘋狂的宣泄,而郎復興則終于得償所愿。
事后,李氏伏在郎復興懷中,淚水無聲滑落。有愧疚,有羞恥,但更多的是某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與釋放。
郎復興輕撫她的發(fā)絲,柔聲安慰:“莫哭,從今往后,有我疼你?!?/p>
李氏抬頭望著這個已經(jīng)成為她情人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但此刻,她寧愿沉醉在這危險的溫柔中,不去想未來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