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跳起來:“不!我不能!我已經(jīng)對不起她,對不起孩子們…我不能再…”
“不能?”莊盈盈嗤笑一聲,撫著自己尚未顯懷的腹部,“為了我們的孩兒,為了莊府的將來,你必須能!魏征,別忘了,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莊家給的!你若不做,就帶著你那份沒用的良心,滾出莊府!我看你那前妻,還要不要你這個殺害親子的兇手!”
又是同樣的威脅,同樣的選擇。魏征看著莊盈盈那張嬌艷卻冷酷無情的臉,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直沖頭頂。他已經(jīng)被綁在了這輛通往地獄的馬車上,再也無法回頭。在極度的恐懼、愧疚和對失去一切的畏懼驅(qū)使下,他再一次屈服了,靈魂在罪惡的泥沼中愈陷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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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黑風高,烏云蔽月。魏征揣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如同鬼魅般溜出了莊府,熟門熟路地向著婉寧家的方向摸去。莊盈盈則坐在府中,心神不寧地等待著消息。
魏征來到那熟悉的院墻外,院內(nèi)一片死寂,沒有燈火,仿佛無人居住。他心中莫名一松,或許婉寧承受不住打擊,已經(jīng)…那樣倒也省了他動手。他翻墻而入,落地無聲,躡手躡腳地走向主屋。
主屋的門虛掩著,里面黑漆漆的。他深吸一口氣,拔出匕首,猛地推門而入!
然而,預想中空無一人或婉寧沉睡的景象并未出現(xiàn)。屋內(nèi)點著一盞小小的油燈,光線昏黃。婉寧正坐在桌旁,手中做著針線,而她的身旁,魏亮和魏月正頭靠著頭,專注地玩著幾個彩色的線團!兩個孩子面色紅潤,眼神靈動,聽到門響,齊齊抬起頭,好奇地望向門口這個手持利刃、面目猙獰的不速之客。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魏征如同被一道九天驚雷劈中,整個人僵立在門口,瞳孔驟然收縮到極致,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死死地盯著那兩個本應粉身碎骨、此刻卻好端端坐在那里的孩子,大腦一片空白,無法理解眼前這超乎常理的一幕。
“鬼…鬼啊?。 彼砗蟮年幱袄?,傳來一聲凄厲至極的尖叫。原來是莊盈盈終究不放心,悄悄跟了過來,此刻正扒在門邊,恰好將屋內(nèi)這“母子團聚”的景象看了個清清楚楚。
她親眼看見兩個孩子被推下萬丈懸崖,絕無生還可能!此刻他們卻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不是鬼是什么?極度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她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天靈蓋,眼前一黑,喉頭一甜,連一聲完整的驚呼都未能發(fā)出,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噗通”一聲摔在冰冷的院子里,四肢抽搐了幾下,竟就此沒了聲息——活活被這駭人景象嚇得魂飛魄散,心膽俱裂而亡!
屋內(nèi)的魏征,被莊盈盈這聲尖叫驚醒。他看看地上氣絕身亡的莊盈盈,又看看屋內(nèi)安然無恙、正用驚恐眼神望著他的兩個孩子和面無表情、眼神冰冷的婉寧,巨大的視覺沖擊和心靈震撼,如同無數(shù)把巨錘,狠狠砸在他的理智之上。
“鬼…你們是鬼…來找我索命了…哈哈哈…索命了…”他神經(jīng)質(zhì)地笑了起來,眼神渙散,手舞足蹈,“不是我…不是我推的你們…是富貴…是富貴逼我的…哈哈哈…”
他一邊狂笑,一邊踉蹌著后退,撞翻了院中的雜物,最后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幻象”,發(fā)出一聲非人的嚎叫,轉身如同喪家之犬般,瘋狂地沖出院門,消失在濃重的夜色里,只留下一串癲狂錯亂的哭笑聲,在風中飄蕩。
婉寧緩緩站起身,走到門口,看著院中莊盈盈的尸體,眼神復雜。她沒有絲毫憐憫,只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冰冷。她再望向魏征消失的方向,心中已無恨,亦無愛,只剩下無盡的悲涼。她關上門,將外面的慘劇與瘋狂隔絕,回到孩子們身邊,將他們緊緊摟住。
“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彼p聲說道,語氣平靜而堅定。從今往后,她將用全部的生命,守護好這狐仙以巨大犧牲換回來的、失而復得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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