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初還能哀嚎喊冤,到后來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無意識(shí)的抽搐。三十棍打完,兩人臀部大腿已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幾乎昏死過去。
冷水潑醒后,吳縣令再次逼問:“招是不招?”
兩人氣息奄奄,仍咬牙堅(jiān)持:“……無……無可招認(rèn)……”
“好!好的很!看來是刑罰太輕!”吳縣令面色鐵青,又抽出一簽,“看來不上夾棍,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用刑!”
更為殘酷的夾棍被取了上來。衙役將兩人的手指、腳趾套入木棍之間的繩索中,左右用力拉緊!
“啊——?。?!”十指連心,那瞬間產(chǎn)生的劇痛遠(yuǎn)超杖責(zé),仿佛骨頭都要被生生夾碎!兩人發(fā)出不似人聲的慘嚎,身體劇烈扭動(dòng),眼球暴突,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瞬間浸透全身!
“招不招?!”吳縣令冷冰冰的聲音如同魔咒。
“……殺……殺了我吧……冤枉……”林仲德意識(shí)已然模糊,只會(huì)喃喃喊著冤枉。
“再緊!”吳縣令毫無憐憫之意。
繩索再次收緊,甚至能聽到指骨發(fā)出的輕微“咯咯”聲。極致的痛苦徹底摧毀了他們的意志。
林伯賢首先崩潰了。他感到再這樣下去,必會(huì)活活痛死在這公堂之上。死亡的恐懼壓倒了一切。他嘶聲喊道:“招……我招……是我殺的……是我殺的……饒了我吧……”
吳縣令一揮手,衙役略松夾棍。
“說!如何殺的?同伙還有誰?!”吳縣令逼問。
林伯賢神智渙散,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無邊的痛苦,胡亂說道:“……是……是我……和仲德……趁他醉酒……在后院……用腰帶勒死的……”
吳縣令目光又轉(zhuǎn)向幾乎昏死的林仲德:“林仲德,你兄長(zhǎng)已招供,你還不招?!”
林仲德早已痛得魂飛魄散,聽到兄長(zhǎng)已招,最后一絲防線也徹底崩潰,微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認(rèn)了。
“讓他們畫押!”吳縣令滿意地吩咐道。
一份早已寫好的、羅列著“罪狀”的供狀被拿到二人面前,抓著他們血肉模糊的手,按上了手印。
一樁彌天冤案,就在這慘無人道的刑訊逼供之下,看似“圓滿”地告破了。吳縣令自以為明察秋毫,快速斷案,卻不知自己已然成了制造冤獄的酷吏。而真正的兇手,此刻正在林府之內(nèi),聽聞此消息,雖心驚膽戰(zhàn),卻也暗暗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