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兒的尖叫聲引來了鄰居。劉老漢在院外高聲問道:“李家娘子,出什么事了?”
李氏慌忙應(yīng)道:“沒什么!臺兒不小心摔了一跤!”說著對郎復(fù)興使了個眼色,二人急忙將香兒抬到內(nèi)室床上。
郎復(fù)興低聲道:“須得統(tǒng)一口徑,就說香兒是自己不小心被剪刀所傷?!?/p>
李氏方寸大亂,只得點頭。她讓臺兒去自己房間待著,不許出來。
香兒傷得不輕,但好在剪刀偏了幾分,未中心臟。郎復(fù)興粗通醫(yī)術(shù),為香兒止了血,包扎了傷口。
“性命應(yīng)無大礙,但須好生休養(yǎng)?!崩蓮?fù)興道,“等她醒來,定要設(shè)法讓她閉嘴?!?/p>
李氏看著香兒蒼白的臉,心中愧疚難當(dāng):“都是我們逼得太甚。。?!?/p>
郎復(fù)興冷哼:“事已至此,說這些何用?等她醒了,軟硬兼施,務(wù)必讓她守口如瓶?!?/p>
傍晚時分,香兒悠悠轉(zhuǎn)醒。見自己躺在床上,李氏和郎復(fù)興守在旁邊,頓時情緒激動起來:“你們。。。還敢在這里!滾開!”
李氏忙道:“香兒別激動,傷口會裂開的。今日之事是我們不對,你好生養(yǎng)傷,日后咱們還是一家人?!?/p>
香兒冷笑:“一家人?你們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還有臉說一家人?等我傷好了,定要告訴成功,讓你們身敗名裂!”
郎復(fù)興聞言,面露兇光:“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休怪我們無情!”說著取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繩子,將香兒綁在床上。
香兒掙扎不得,只能破口大罵:“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不得好死!”
李氏心虛,勸道:“香兒,你就服個軟吧。事情鬧大了,于你也沒有好處。你還年輕,往后的日子還長。。。”
“閉嘴!”香兒啐了她一口,“我沒有你這樣的婆婆!成功也沒有你這樣的娘!”
這話激怒了李氏,她揚手給了香兒一耳光:“不知好歹的東西!我好言相勸,你反倒罵起我來了!”
郎復(fù)興拉住她:“不必與她廢話。既然不肯屈服,就給她些苦頭吃,看她能硬到幾時!”
說罷,他取出早已準(zhǔn)備的竹條,開始抽打香兒。香兒咬牙忍受,一聲不吭,眼中盡是倔強與仇恨。
李氏起初還想勸阻,但見香兒寧死不屈的模樣,想起她可能告發(fā)自己,心腸又硬了起來。她奪過竹條,親自抽打香兒:“我讓你嘴硬!讓你告密!”
香兒身上很快布滿血痕,但她仍不屈服,反而罵道:“打?。〈蛩牢液昧?!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郎復(fù)興見狀,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眼珠一轉(zhuǎn),生出一條毒計:“成功快回來了,須得盡快讓她屈服。不若這樣。。。”
他在李氏耳邊低語幾句。李氏聞言駭然:“這。。。太狠了吧?”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郎復(fù)興狠聲道,“難道你想前功盡棄?”
李氏猶豫良久,終于咬牙點頭。
二人將香兒拖到院中,綁在樹上。郎復(fù)興對聞聲出來的臺兒道:“回屋去!不許出來!”
臺兒嚇得哭起來,被郎復(fù)興一把推回屋內(nèi)。
郎復(fù)興取來撥火棍,對香兒道:“最后問你一次,從不從?”
香兒昂首道:“寧死不從!”
郎復(fù)興便將撥火棍交給李氏:“你來打!往腿上打,讓她記住這個教訓(xùn)!”
李氏手抖得厲害,遲遲不敢下手。
郎復(fù)興催促道:“快打!難道你想讓她告訴成功,讓你沉塘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