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煾邓煌馕覀冊谝黄穑盐益i了起來,我是偷跑出來的!”白柳青抓住婉娘的手,急切地說道,“我們不能留在這里了!婉娘,你跟我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我有手藝,能養(yǎng)活你!我們找個沒人認(rèn)識的地方,重新開始!這些錢是我所有的積蓄,足夠我們安家了!等過幾年,師傅氣消了,我們再回來……”
他滔滔不絕地訴說著自己對未來的規(guī)劃,眼神熾熱,充滿了憧憬。
然而,他預(yù)想中婉娘感動落淚、立刻答應(yīng)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婉娘靜靜地聽著,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驚訝,逐漸變得冷淡,甚至……帶著一絲譏誚。她緩緩地抽回了被白柳青握住的手。
那王表哥在一旁,雙手抱胸,臉上也露出了玩味而輕蔑的笑容。
白柳青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沉了下去。他感到一絲不對勁:“婉娘……你……你怎么了?你不愿意嗎?難道你……你真的像師傅說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婉娘已經(jīng)冷笑一聲,打斷了他:“傻木匠,到現(xiàn)在才想明白嗎?可惜,已經(jīng)晚了?!?/p>
她的聲音冰冷,眼神銳利,與平日里那副柔弱可憐的模樣判若兩人!
白柳青如遭雷擊,僵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婉娘。
就在這時,他腦后突然傳來一陣惡風(fēng)!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一根沉重的木棍已經(jīng)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后腦勺上!
“呃!”白柳青只覺眼前一黑,劇痛瞬間席卷全身,所有的思緒、所有的憧憬,在那一刻轟然崩塌。他最后看到的,是婉娘那冷漠而無動于衷的臉,以及那個王表哥臉上猙獰的冷笑。他身體一軟,毫無知覺地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看著倒在地上的白柳青,那王表哥,也就是婉娘的情夫,扔掉了手中的木棍,啐了一口:“呸!這傻子,還真以為世上有什么真情在,做著帶美人遠(yuǎn)走高飛的美夢呢!”
婉娘走到桌邊,拿起那個錢袋,掂了掂分量,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不過看他帶過來這么多錢的份上,咱們這出戲也算沒白演。這傻子,倒是真能攢錢。”
情夫走上前,摟住婉娘的腰,邪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誰出的主意。先把他迷暈了弄上手,再逼他娶你,讓他蓋新房,掏空他的家底……嘿嘿,現(xiàn)在錢到手了,這傻小子也沒用了?!?/p>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從后腰緩緩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蹲下身去,用手比劃著白柳青的心臟位置,語氣變得森冷:“給他來個痛快的吧,免得夜長夢多……”
冰冷的匕首,在昏暗的燈光下反射出死亡的光芒,對準(zhǔn)了白柳青毫無知覺的胸膛,眼看就要狠狠刺下!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砰!??!”
一聲巨響,那扇本就破舊的木門,竟被人從外面用巨力猛地踹開,門板碎裂,木屑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