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目光落在身上,宋清姝略微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小聲說著,“你放我下來吧,我都被看了一個多時辰了?!?/p>
她早就不好意思讓蕭煜珩抱著了,可也不好開口,要不是歐陽鴻說快到鎮(zhèn)子,她還真說不出口。
蕭煜珩輕手放下宋清姝,“要是難受就說?!?/p>
“嗯?!?/p>
天越來越暗,領頭的侍衛(wèi)選擇了一條小路,難走些,但好在近,原本要走一個時辰,現(xiàn)在半個時辰便看見了鎮(zhèn)子。
一行人進了鎮(zhèn)子,宋清姝發(fā)現(xiàn)這個鎮(zhèn)子表面其貌不揚,鎮(zhèn)子里百花齊放,一眼望去皆是擺攤的小販,看得人眼花繚亂。
左炙被派出去找落腳的客棧,不多時回來說,“主子,前面悅來客棧定了房?!彼鎺щy色,“只是,暫時沒吃的。”
開客棧沒有吃的?
宋清姝眉頭一皺,“如此一來,還不如借住百姓家,總比餓著肚子的強。”
“屬下已經打聽了,金蟬鎮(zhèn)入夜后不會開門,即便是借住百姓家,現(xiàn)在天已經快黑了,怕也是無人開門了?!?/p>
話音落罷,只見擺在道路兩旁的小販以極快的速度收攤回家,眨眼功夫,整條小道就剩了他們一行人。
宋清姝看得目瞪口呆,“這么快就收攤?”
左炙重重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道:“主子,我們今日怕是要留宿外面了,此時客棧也閉門不見客了。”
天黑就不見客,百姓緊閉門鎖,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去衙門?!?/p>
蕭煜珩抬腳往衙門方向走去,左炙等人緊跟其后,不敢有絲毫怠慢。
衙門離著不遠,到了地方,左炙上前敲門,衙門不見燈火,天一黑,整個金蟬鎮(zhèn)像是被黑布罩著。
敲了許久,門扉被拉開條縫隙,一只枯槁滿是皺紋的手扶在門縫里,連個人臉都看不見,很防備地問了聲,“外來人?”
老叟的語氣尚算客氣,左炙上前施禮說出來意,“我們途經此處,客棧已經關門,想要在衙門借宿一晚?!?/p>
老叟看了一眼天色,手往回縮了縮,“趁著天還沒黑透趕緊離開鎮(zhèn)子吧,衙門不留人,走吧?!?/p>
說著就快速地關上了門,又拉上了門閂。
左炙眉頭一皺,回頭看了一眼蕭煜珩,只好再次敲門,老叟這次語氣不善,更多是不耐煩,“都說了讓你們趕緊走,你們怎么……”
一枚令牌懸空在面前,老叟愣了片刻拉開了門,嘴里不停地催促,“快進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蕭煜珩擰著眉頭進了門,老叟把人迎進衙門,又把門緊閉,連燈火都沒點,到處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大人,跟我來?!?/p>
老叟在前面領路,打開機關后先一步進了密室,這才掏出火折子點燃燭火,密室里還有一位老婦人和少女。
老婦人摟著少女的肩膀蜷縮在墻角,滿眼的驚恐,看著他們就像是看洪水猛獸一般。
蕭煜珩坐下后,宋清姝和歐陽鴻在一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