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梅兒窒息太久,恐怕醒來的機會不大?!彼吻彐呀?jīng)盡力了,兇手是抱著掐死巫梅兒用的力氣,她能救活人已經(jīng)算不錯了。
歐陽鴻追問,“王妃,那畫像怎么辦?”
“巫梅兒今日才住別院,兇手就迫不及待地追殺她,明知別院有侍衛(wèi)守著,他也要冒此危險,足以證明,巫梅兒要畫的人,就是兇手?!?/p>
宋清姝臉色沉重,“王爺,玄衣衛(wèi)為何沒能及時救下巫梅兒?”
蕭煜珩毫不在意地撥弄著指上的扳指,“罪有應得,何必要救?!?/p>
“王爺早就知道兇手會來殺巫梅兒!”宋清姝驚詫地看向蕭煜珩,“一條人命在你眼里就這么不值錢嗎?”
見宋清姝生氣動怒,蕭煜珩搖頭嘆息,“你太感情用事了,你真的以為玉如之死跟她無關(guān)嗎?”
“你偷聽我們說話?”
蕭煜珩沒有否認,“本王前去臨鎮(zhèn)時遇到一位老婆婆,明里暗里調(diào)查下,是巫梅兒給了周遭鄰里銀錢,讓他們污蔑玉如的清白,這才導致玉如上吊自盡?!?/p>
宋清姝攥著手,“她有錯也該讓律法懲治她,而不是做誘餌引兇手上鉤。”
“玄衣衛(wèi)只殺觸發(fā)律法之人,本王能留著她算她命大。”蕭煜珩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站在一旁的歐陽鴻縮了縮脖子,“王妃,王爺自有他做事的道理,還請王妃消消氣,莫要動怒,下官告退?!?/p>
宋清姝也甩袖離去。
后半夜,守在巫梅兒房外的侍衛(wèi)通通撤下,一抹身影在黑夜中偷偷摸進了房間,看見床榻上還活著的人,一柄寒光現(xiàn),一刀刺向她的胸口。
突然,床榻上的人醒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原本昏暗的房間頓時明亮,宋清姝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笑容。
“果然是你?!?/p>
柳煙雨手中的刀掉在地上發(fā)出聲響,以蕭煜珩為首,一行人闖進房間。
柳家全府被滅門,獨活柳煙雨一人,官府為保柳煙雨安全便將人安置在別院,能夠知道官府出行的人,只會是身邊人。
宋清姝掀開被子站了起來,“巫夫人被害,同時又有鬼影在別院現(xiàn),兇手不可能分身同時出現(xiàn)在兩個地方,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別院里兇手的內(nèi)應。”
“那個人就是你!柳煙雨!”
歐陽鴻揚手一揮,“抓住她!”
衙差一擁而上,手持長刀對準柳煙雨,兩名衙差走到柳煙雨身后鉗住她的肩膀,下一刻,柳煙雨擰眉呼氣。
見狀,蕭煜珩朝著衙差使了個眼色,衙差松開手時,柳煙雨連站都沒站穩(wěn)。
“你不會武功?!?/p>
柳煙雨面如死灰,嘴唇哆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是他們害死了柳家上下,我,我要殺了她報仇?!?/p>
“呵,你連衙差的鉗制都掙脫不開,哪里來的指力掐暈巫梅兒。”蕭煜珩冷笑不屑,“你也倒是特別,他殺了柳家滿門,你還想著幫他殺人脫罪?!?/p>
話語直擊她內(nèi)心深處,柳煙雨眨巴眼睛,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巫梅兒她該死,除了巫洵,最該死的人就是她了!”
“王爺,搜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