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珩微瞇雙眸,眼底幽深,“怎么,衙門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巫梅兒縮了縮脖子,“我們只是想要家父留下的玉佩,并不是想要鬧衙門?!?/p>
“玉佩有何用?”蕭煜珩問。
巫梅兒原本想隨便找個說辭糊弄過去,可她一抬眸看見蕭煜珩的眼睛,陰鷙得令人膽寒,她就什么都說了。
“我爹臨走前說讓我好好看著家中密室,等到了第三日,我爹還沒回來,我就偷偷地去密室看了一眼,密室的大門需要鑰匙,應(yīng)該就是我爹隨身攜帶的玉佩?!?/p>
蕭煜珩斂眉揮手,“下去吧,近日留在安陽城。”
“謝王爺不罰之恩?!?/p>
巫梅兒拉著巫夫人轉(zhuǎn)頭就走,腳步極快,就像身后有鬼在追她們一樣。
宋清姝從暗處走出,“她應(yīng)該沒說謊,這么迫切地想要回玉佩,大抵是跟銀錢有關(guān)?!?/p>
“此言何意?”
宋清姝勾唇淺笑,眼底蘊著不屑,“她身上穿的,戴的皆是上品,即便京中貴女也沒有她這等奢華,必定是貪慕虛榮之人,親爹死了不見傷心,只想要回玉佩。”
“她是對家中密室里財物多有惦記,這才迫不及待?!?/p>
歐陽鴻點點頭,“下官也有相同的感覺?!?/p>
蕭煜珩掃了一眼歐陽鴻,“巫洵的頭顱找到了嗎?”
“沒有?!睔W陽鴻很是疑惑,“神樹旁沒有血跡,也只有江玉樓見過有人跟巫洵起沖突,怪就怪在下官帶人搜尋了幾遍周遭都沒有發(fā)現(xiàn)頭顱?!?/p>
蕭煜珩低眉思慮,片刻后開口說道:“巫洵是臨鎮(zhèn)的人,他換走了千手觀音像便回了臨鎮(zhèn),魯青也是臨鎮(zhèn)人?!?/p>
宋清姝靈光一現(xiàn),“王爺?shù)囊馑际?,魯青的后人記恨巫洵,只把尸首放在了神樹下贖罪,把頭顱帶回了臨鎮(zhèn)?”
“有這個可能性?!?/p>
蕭煜珩站起身來,“備馬去臨鎮(zhèn)走一遭。”
“王爺?!?/p>
宋清姝向前一步,“能否帶我一起去?”
“不行。”蕭煜珩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她,“此行求快,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宜騎馬,留在安陽城。”
宋清姝嘴唇動了動還想說什么,被蕭煜珩冰冷的眼神給逼了回去,只能留在安陽城等他們回來再說。
兩個時辰后,三匹馬騎進了臨鎮(zhèn),歐陽鴻拉直韁繩停了下來,“魯青的家就在城西,王爺,從這條巷子拐過去就是了?!?/p>
蕭煜珩調(diào)轉(zhuǎn)馬匹,朝著歐陽鴻指引的方向騎去。
不多時,一間破敗的院落出現(xiàn)在眼前。
“你們是什么人?”
一位老婆婆胳膊上挎著竹筐,好奇地打量面前三人。
歐陽鴻跳下馬,抱拳施禮,“婆婆,我們是來找人的,請問魯青一家是不是住在這里?”
“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