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把推搡開宋清姝,語氣不耐,“你什么從哪里冒出來的?還不快把不相干的人請出去!”
聞言,歐陽鴻嚇破了膽,慌張上前把老者拉到一旁,“這位是攝政王妃,老胡,你禮貌些?!?/p>
老胡胡亂地揮手,“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我就負責(zé)驗尸,她打擾我是她不對!”
“話糙理不糙。”宋清姝認同了老胡的話,“身為仵作,不論遇到什么情況都要堅守己行?!?/p>
歐陽鴻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胡仵作,我攔著你是我不對,但此處是案發(fā)現(xiàn)場,要先看看現(xiàn)場有沒有遺漏的線索,繼而再去查看尸首,這才是正確的過程。”
老胡晃了晃腦袋,嘴里吧嗒吧嗒的,“哎?我怎么在這,我不是該在家里喝酒嗎?對對對,該喝酒了?!?/p>
老胡說著話,也忘了自己來這里是干什么的,走的時候連仵作箱都忘記拿了。
歐陽鴻我傻眼了,追著老胡跑了過去,沒多久就折返回來,滿眼的歉意,“王妃,真是不好意思,安陽城的新任仵作還沒到,老胡的腦子最近也不好使了,王妃別介意?!?/p>
剛才看見老胡時她就看出了不對勁。
雙眼通紅,鼻頭有嚴重的酒糟鼻的特征,是常年酗酒導(dǎo)致的,酒精會讓人的頭腦變得混沌,這也是為什么老胡時不時地忘事。
“我去看看吧?!?/p>
宋清姝斂起衣裙,束起袖子,推開欄桿站在邊緣處觀察周遭環(huán)境。
欄桿邊有一道向前行的腳印,宋清姝用紙張拓印印下腳印,頭都沒回地反手遞給歐陽鴻。
宋清姝仔細地檢查周遭,除了地上的一道腳印之外沒有其他的痕跡,就好像,死者是自己選擇走進去,割下自己的頭顱。
誰會這么喪心病狂地做出這種行為?
“王妃,這就是發(fā)現(xiàn)死者的人?!?/p>
一個打更人瑟瑟發(fā)抖地站在一旁,連頭都不敢抬,他惶恐地抬頭瞟了一眼,一眼看見尸首,就嚇得又把頭低了下去。
宋清姝驀然轉(zhuǎn)身,看著打更人怕成這樣,無奈搖頭。
“發(fā)現(xiàn)尸體的時候,他就跪在這里?”宋清姝問。
打更人陷入恐慌害怕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歐陽鴻推搡了他,他才回過神來。
“是,大人,今夜是花燈會,本不用打更的,小人常年打更習(xí)慣了到時辰就打更,準(zhǔn)備回家時路過神樹便看見有個人影晃過?!?/p>
說到這里,打更人已是滿頭細汗,“那人神神叨叨的,我就多看了兩眼,誰知道我再回來的時候,他就死了?!?/p>
宋清姝皺眉問他,“你明明已經(jīng)要回家了,為什么要折返回去?”
打更人摸了摸后腦勺,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為什么要回去。
忽而,他想到了一個很奇怪的點,“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大半夜的把自己包裹得可嚴實了。”
“他說,神樹那有人丟了一錠金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