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得轉性了?”
宋相容沒頂嘴,這更是出乎宋清姝的預料。
紅蓋頭遮著,她看不清宋相容的表情,只能低著頭看腳下的路,免得宋相容突然使絆子。
耳邊賓客道賀的聲音,鞭炮齊放的聲音,在她的耳朵里嗡嗡作響,什么都聽不清。
“攝政王大婚,他會親自來迎親嗎?”宋清姝在心里這么想。
轉念又想,蕭煜珩稱病多年,又在云水寺托詞復發(fā),就算是要成婚,也是找個人或者物件來替,不會親自出馬。
宋清姝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上了花轎才松一口氣。
花轎里就她一個人,沒人能看見她,頭頂上的頭飾壓得頭皮又酸又癢,宋清姝用帶著護甲的手指順著發(fā)縫去撓癢癢的地方。
花轎走了多久,鞭炮就放了多久。
終于是都停了下來,花轎被人從外面踢了踢。
有人掀開了轎簾。
眼前明亮,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團紅綢,小心翼翼地扶著她下了花轎。
宋清姝不知道是誰在牽著她往前走,周圍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要不是之前來過攝政王府,她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送去了別的地方。
宋清姝坐在喜床上,聽見有人出去關門的聲音,房間里瞬時就陷入了寂靜。
過了半晌,頭頂?shù)纳w頭被人掀開,宋清姝一抬頭就對上了蕭煜珩的目光。
一身喜服穿在他身上不見喜慶,反而增添了幾分陰柔妖嬈,活像個妖孽。
四目相對,宋清姝迅速收回視線,低下了頭。
蕭煜珩從桌子上端起兩盞酒杯,一盞遞到了她的面前,合巹交杯酒飲下,親算是成了。
蕭煜珩走出了房間,跟在他身后的喜娘丫鬟也出去了,房間里就剩了她一個人。
由始至終,他們都沒說一句話。
過了一會,清荷進了喜房,手里端著一盆清水。
“王爺說王妃今日辛苦了,不許人來打擾?!鼻搴煞畔滤腿退忸^飾,“王妃可以好好休息了。”
宋清姝早就想把一頭的累贅脫了。
剛才只是一點兒小動作就壓得她脖子嘎吱作響,強撐著一整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