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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平向蠻小月訴說了一切,最后點評道:“她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放下了,我是勸不回去了?;厝ジ嬖V你的堂兄吧,他該放下過往的一切了,畢竟她現(xiàn)在還在好好的生活著,這就足夠了。”
盧安平說著有些晃神,他其實無法與蠻小月的堂兄產(chǎn)生什么共鳴,如果讓他去選擇,放棄王瑤絕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選項之內(nèi)。他之所以晃神是因為他的處境和蠻小月的堂兄類似。無力的自己,面對一個根本沒得選的局面,說到最后其實他也只能怪罪自己太過于弱小,沒有守護(hù)親人的能力。
楚悅文已死恩怨已消,活著的劉子瑜,,之所以成為盧安平執(zhí)念最深的敵人,說到底還是他對自己的一種彌補,對曾經(jīng)弱小的自己的一種彌補,他到底復(fù)仇只是為了安心,他所有的作為,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放不下過往的一切。
盧安平其實一直都清楚這一切,這是橫亙在他心中很多很多年的心魔,倒是沒有感同身受,只在閑言之間,盧安平晃神之間面對了過往的自己。
至于復(fù)仇,盧安平依舊不愿放棄,這是他活著的意義,他怎么可能放棄呢?唯有殺了劉子瑜或者自己身死,這一切才會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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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子瑜手上是染了血的,他與楚悅文沒有什么分別,那汲取煉化村中之人靈源的景象,盧安平從未忘記。
復(fù)仇之心并未改變,一瞬的念頭之后,盧安平的耳畔響起了蠻小月的聲音:
“那好吧,那治好后我就回去轉(zhuǎn)告哥哥了,他安不安心是他自己的事情了,之后我應(yīng)該不會再來到這里了。”蠻小月嘟嘴沉吟了一下之后,盯著盧安平的瞳孔,俏皮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靈族的那些老頑固已經(jīng)不成氣候了,現(xiàn)在靈宗之內(nèi)很開放,而且有我在,絕不會有人敢找你的麻煩。”
“我要在這里留到戰(zhàn)爭結(jié)束了,一時間脫不開身,以后的話,也說不好,總之我是要留在這里的?!北R安平微笑著搖了搖頭。
“好吧?!毙U小月有些低沉的樣子,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月色高懸,閃耀著盈盈光輝,情緒有些低落的蠻小月,在月色之下晃了一下神,恢復(fù)了原本活潑開朗的樣子。
她思索了一下之后,看向盧安平,有些任性道:“當(dāng)下無事,你能再為我吹一次在那個空間之內(nèi)吹過的曲子嗎?”
她眨著那一雙透亮的眼睛,用一種惹人憐愛的眼神懇求。
盧安平對蠻小月的姿態(tài),殘忍的拒絕了她的要求,敷衍道:“以后吧。”
蠻小月滿臉寫著不高興的樣子,她將低落的情緒很好的隱藏了起來,只是暗戳戳的悵然。
盧安平面對她這一副樣子,保持著沉默。
朦朧的月色之下,最終盧安平先行離開。
而次日,蠻小月就要離開了,她就1只是來這里傳個話,然后歷練一番而已,如今話已經(jīng)傳達(dá),她也沒有了留在這里的理由,靈宗似乎也在催促她回歸。
來送行的人并不少,靈宗駐守在孤北城內(nèi)的一些人,還有幾位御守,都來此為蠻小月送行。
盧安平他們天護(hù)一行人,被盧安平帶領(lǐng)著來到了這里,這其中依舊沒有慕染的身影,她還是沒有要見靈宗之人的意思。
一向內(nèi)斂的風(fēng)陽,來送行之時,臉上多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喜悅,好像最近發(fā)生了喜事。
在眾人寒暄之后,蠻小月的目光掠過了眾人,看向了盧安平,“這次戰(zhàn)事結(jié)束之后,你若是來靈宗,一定要讓我再聽聽那一曲旋律?!?/p>
眾人目光匯聚而來,想法各異,盧安平在目光的簇?fù)碇?,也只是微微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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