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叉著腰,氣勢洶洶,“我們小白動作多標(biāo)準(zhǔn)!多麻利!我們班長親自驗收合格的成績,用得著你們這幫連三角巾還裹不明白的家伙在這兒叭叭?!”
邱磊也立刻站出來,身高優(yōu)勢讓他有股壓迫感,他冷著臉幫腔:“就是!都散了!等你們什么時候能把帽式包扎也練到1分07秒了,再來我們五班指手畫腳!否則趁早滾蛋!”
張廣智活動著手腕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吧聲,臉上的笑容帶著點痞氣,慢悠悠地說:“趕緊的,散了!再聚堆兒在這兒瞎起哄……”
他頓了頓,眼神掃過人群,“別怪我出手快啊!”
五班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橫,一個比一個護(hù)犢子。
那股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的狠勁兒和凝聚力,瞬間就把起哄的氣勢壓了下去。
看熱鬧的新兵們被懟得一愣一愣的,但也沒敢真生氣,互相看了看,嘻嘻哈哈地笑起來:
“行行行!你們五班一個個的啊,抱團(tuán)護(hù)短是真狠!”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就是,惹上一個張廣智都夠嗆,再來個邱磊張?zhí)焯臁?,吃不了兜著走!快閃!”
人群嘻嘻哈哈、心有不甘但識相地作鳥獸散,操場上瞬間清靜了不少。
五班的地盤重新穩(wěn)住了。
沒有了那些探究的目光,林白才終于從張維脖頸處完全抬起頭來。
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嘴角噙著一抹狡黠又輕松的笑意,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貍,亮晶晶地看向替他出頭的戰(zhàn)友們。
張廣智第一個沖他比了個夸張的大拇指,由衷贊嘆:“牛哇兄弟!”他擠眉弄眼,壓低聲音,“你咋想到用帽子擋著這招的?絕了!我剛才怎么就沒想到呢!笨死了!”
“呵!”張?zhí)焯煲宦?,立刻斜眼看張廣智,按著自己的拳頭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咔”的響聲,臉上掛著“我要找你算賬”的表情,
“廣智,你這話幾個意思?你這是嫌棄誰呢?!剛才要不是某些人‘標(biāo)準(zhǔn)操作’差點把我肋骨弄斷,我的‘人工呼吸’環(huán)節(jié)至于那么……咳,‘深入人心’嗎?!”
“哦?”張廣智樂了,故意擼了下不存在的袖子,一臉壞笑地朝張?zhí)焯毂平奥犇氵@意思,是想跟我‘深入切磋’一下?來來來,哥們兒奉陪到底!”
張?zhí)焯煲豢磸垙V智那比自己壯實一圈的體格和真敢動手的架勢,秒慫!
他“嗷”一聲,像兔子一樣敏捷地轉(zhuǎn)身,直接撲到了旁邊老實巴交的孫二滿后背上,把高壯的孫二滿撞得一個趔趄。
“嗚嗚嗚嗚嗚!老天爺啊!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贏!沒天理啊!”
張?zhí)焯彀涯樎裨诙M的作訓(xùn)服里假哭控訴,“張廣智!你賠我的初吻!我這黃花小伙子就這么被你粗暴地奪走第一次了!你必須負(fù)責(zé)!嗚嗚嗚!”
張廣智被他這浮夸的表演搞得一陣惡寒,使勁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嘴唇,似乎覺得還不夠,
又用舌頭在嘴里快速舔了一圈,再“呸呸”兩下吐掉不存在的唾沫星子,最后又用力擦了擦嘴,才沒好氣地吼道:
“閉嘴吧你!我還嫌膈應(yīng)呢!你別說的這么曖昧行不!我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再說了!”
他聲音陡然拔高,強調(diào)核心原則,“那是急救!懂?!訓(xùn)練!模擬!跟親嘴兒有什么關(guān)系?!思想純潔點行不行!”
張?zhí)焯煲豢磸垙V智好像真有點惱羞成怒加嫌棄了,立馬從孫二滿背后探出頭來,臉上的“悲傷”瞬間切換成諂媚,站得筆直,語氣誠懇:
“啊!對對對!急救!多神圣?。V智說得對!是我想岔了!那什么……先說好罵完我了,可就不能動手了啊!”
張廣智被天天這滾刀肉般的變臉?biāo)俣葰獾每扌Σ坏?,無奈地放下拳頭:“行了!本來也沒想真對你怎么樣。老子的拳頭是留著打壞人的,對著自家兄弟逞能耍威風(fēng),像個什么樣子!丟人!”
張?zhí)焯煲宦牼瘓蠼獬ⅠR恢復(fù)了狗腿本性,豎起大拇指:“廣智!真漢子!俠肝義膽!行俠仗義!宰相肚里能撐船!小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