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的身影剛從投彈區(qū)邊緣出現(xiàn),整個等待區(qū)瞬間像投入火星的炸藥桶,“轟”的一聲徹底引爆!
“小白?。?!”
“林白?。?!”
瘋狂的歡呼聲如同海嘯般席卷而來,沖破了訓(xùn)練場上空灼熱的空氣。
不止是五班的兄弟如同出閘的猛虎般沖向他,連其他班那些曾得過林白指導(dǎo)、受過他幫助的新兵們也激動地圍了上來,一張張年輕的臉龐因興奮而漲紅,目光里是純粹的崇拜和激動。
“林白!太他媽牛了!103米??!軍區(qū)記錄都讓你捅穿了!”有人用力拍打著他的肩膀,力道大得林白都晃了一下。
“林哥!你說實話,你今天到底破了幾項記錄了?我聽說上午打靶你整了個五角星出來?是不是真的?!”另一個新兵擠到前面,眼睛瞪得溜圓。
“林哥!我是真大寫加粗的服氣!你說你干啥啥都猛,還給不給人留活路了?!”帶著東北口音的小伙子嗓門洪亮。
“林哥,恭喜恭喜!這妥妥的三等功跑不了了吧!”
“那必須的??!我聽我們班長悄悄說,這次新訓(xùn)結(jié)束評‘先進(jìn)新兵標(biāo)兵’,除了林哥還能有誰?!”
一張張熱情洋溢的臉,一句句真誠樸實的祝賀,像溫暖的潮水將林白包圍。
他臉上帶著些許年輕人特有的靦腆笑容,不住地向大家點頭致意:“謝謝,謝謝大家!”聲音清朗,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喘息。
他腳步不停,努力穿過熱情的人群,朝著五班隊列最后方那個屬于他的位置走去——只有那里還能相對安靜一些。
剛坐定,前排的張廣智立刻扭過身,咧開一個大大的、幾乎能看到后槽牙的笑容,右手豎起一根粗壯的大拇指,對著林白用力地晃了晃,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驕傲和“我就知道”的篤定。
張?zhí)焯靹t如同一枚炮彈,直接從旁邊彈射過來,直接撲到林白身上,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肩膀,激動地前后晃動:“小白?。“““。?!你太給咱們兄弟臉了??!給咱們五班長臉!!我這輩子都沒這么揚眉吐氣過??!”他吼得唾沫星子都快飛到林白臉上了。
邱磊緊隨其后,也從另一側(cè)狠狠抱住了林白,巨大的力道勒得林白差點喘不過氣,聲音帶著亢奮的哽咽:“小白!啥也不說了!從今往后,你就是我邱磊心中的兵王??!新兵連的兵王!”
林白被兩人夾在中間,像個被熱情揉搓的面團(tuán),臉頰因為缺氧和激動泛著紅暈,他哭笑不得地拍著兩人的手臂:“好…好了好了!別…別激動!我這點本事才哪到哪啊,快松開我…”
這邊五班正沉浸在集體狂喜的漩渦中心,一股突兀而刺耳的冷哼聲像冰錐一樣刺破了熱烈的氛圍。
“嗤——兵王?”
聲音來自八班的等待區(qū),音量不大,卻充滿了尖銳的惡意和刻意的嘲諷。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小白臉的樣兒!細(xì)皮嫩肉的,是不是兵王那塊料,心里沒點逼數(shù)?”
說這話的,正是八班那個出了名嘴欠、看林白極度不順眼的董卓。
他抱著胳膊,斜睨著五班的方向,臉上毫不掩飾地掛著鄙夷和嫉妒。
這句話如同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張?zhí)焯爝@個火藥桶!
“操你媽的董卓!老子忍你這張破嘴很久了!”張?zhí)焯煺麄€人“騰”地一下就炸了,那股被林白再三摁下去的怒火此刻如同巖漿般噴發(fā)。
他猛地甩開林白和邱磊的手,眼睛瞬間赤紅,挽起袖子就要沖過去,“今天不把你那張臭嘴撕爛,老子是你大爺!”
林白反應(yīng)極快,在張?zhí)焯靹偢Z出去一步時,手臂如鐵鉗般精準(zhǔn)地扣住了他的胳膊,將他硬生生拽了回來,聲音沉穩(wěn)而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天天!冷靜!考核期間斗毆,你想被處分嗎?別因小失大!”
張?zhí)焯毂蛔ё?,氣得渾身發(fā)抖,額角青筋都在跳,他指著董卓的方向,聲音從牙齒縫里擠出來:“小白!可他…他媽的侮辱你??!”
林白的手掌牢牢按在張?zhí)焯靹×移鸱募绨蛏?,眼神冷靜地看著他:“我知道你為我好,天天。但這是我的事,讓我來解決?!彼穆曇舨桓?,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和掌控力。
邱磊也跨上前一步,一邊伸手按住依舊沖動的張?zhí)焯?,一邊擰著眉看向林白,語氣低沉帶著關(guān)切和一絲狠厲:“小白,你打算怎么解決?要不我來!對付這種貨色,不值當(dāng)?shù)呐K了你的手!我來,更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