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負(fù)重十公斤,高抬腿跳夠二十分鐘才準(zhǔn)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額頭的汗水匯成小溪流進眼睛里,視線變得模糊,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小臂和核心肌肉因極致負(fù)荷而灼痛,
但他依舊像釘在地上一樣,只有那急促粗重的呼吸聲暴露了他承受的巨大壓力。
周圍的戰(zhàn)友們,從最初的心疼、不平、竊竊私語地議論班長不公,漸漸變得麻木。
他們看著林白一次次被推向常人難以想象的體能深淵,看著他一次次咬著牙,幾乎是從靈魂深處榨取力量,硬生生扛住所有變態(tài)的要求。
每一次極限之后,他都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但眼神里那股不服輸?shù)膭艃簠s越來越亮。
“小白……是鐵打的嗎?”孫二滿不止一次喃喃自語。
“我看班長是想把他練廢……”張?zhí)焯焖较吕锖藓薜卣f,卻又無能為力。
“林哥他……太能扛了?!蓖鯊娍粗职捉踝耘鞍愕膱猿郑皇O律钌畹木磁搴鸵唤z恐懼。
不僅僅是五班的人看在眼里,連周圍其他班的班長們都注意到了這不同尋常的“加練”。
訓(xùn)練間隙,他們看著五班場地里那個永遠(yuǎn)在“加餐”的身影,眉頭越皺越緊。
“老張!”四班長王大力終于忍不住,在一次聯(lián)合訓(xùn)練間隙走到張維身邊,
眼神瞟向遠(yuǎn)處正背著沉重背囊進行沖刺折返跑的林白,“你對你們班那個林白……是不是太過了點?那是棵好苗子,可別這么硬生生給練折了!”
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認(rèn)同和擔(dān)憂。
尤其是林白救下來周奇!
否則他四班新兵跳了樓出了事,第一個問責(zé),卷鋪蓋走人的就是他這個班長!
可以說王大力對林白是非常感激的!
他和張廣智兩人保住了他的職業(yè)生涯。
所以更加看不慣張維的這番騷操作!
三班長也湊過來,壓低聲音:“是啊維哥,我看那孩子嘴唇都沒血色了還在撐。到底怎么回事?聽說是因為他救了人?這算哪門子道理?這不明擺著打擊積極性嗎?”
他想起自己班里的兵還在傳林白救人的英勇事跡,結(jié)果人家反而被往死里練,這簡直匪夷所思。
“哼,練廢了,出事了,你負(fù)責(zé)?”旁邊一個性子更直的班長語氣更沖,帶著指責(zé),“張維,我知道你想要尖兵,可也沒這么拔苗助長的!我看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魔怔了?”
張維聽著其他班長帶著關(guān)切甚至不滿的質(zhì)疑,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目光沉沉地盯著訓(xùn)練場上那個永不屈服的身影,對他的加練口令永遠(yuǎn)只有絕對服從的身影。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心里有數(shù)。”
但這句“有數(shù)”,在其他班長聽來,更像是固執(zhí)己見的托詞。
他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慮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張維對林白的“磨練”,在旁觀者眼中,越來越像一場帶著私人情緒的、失控的懲罰。
風(fēng)言風(fēng)語,并非空穴來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