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小子啊,蔡部長,他可不光是舞臺上的‘魔術(shù)師’?!贝髁偣室赓u了個關(guān)子,語氣輕松,“網(wǎng)絡安全這塊,人家那也是技術(shù)大拿!現(xiàn)在咱們網(wǎng)絡安全辦那可是眼巴巴地等著他呢!”
“嗯?!”蔡國強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驚訝和一絲被截胡的警惕,“那幾老小子也盯上林白了?!動作夠快的!”
戴立剛的笑意更深了,帶著點看戲的悠閑:“嗨,蔡部長,何止是那幾位??!”
“還有誰啊?!好家伙,沒想到我這競爭對手還挺多!”蔡部長的聲音明顯帶著點“狼多肉少”的緊張感了。
“那是自然,”戴立剛慢悠悠地說,“這小子軍事素質(zhì)也硬得很。您知道過些日子有軍區(qū)比武大賽吧?他們連長早就憋著勁兒,準備把他這張王牌打出去呢?!?/p>
“新兵?!還沒下連就準備推薦去軍區(qū)比武?”蔡國強的驚訝隔著電話線都能感受到,“這怎么可能?哪個項目?”
“是啊,新兵蛋子?!贝髁偟恼Z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具體代表我們團報哪一項,還沒最后定呢,這得通過審核才知道。反正這林白是塊好鋼,放哪都是響當當?shù)??!?/p>
“嘶……”電話那頭傳來倒吸涼氣的聲音,“這兵娃子,怎么哪哪都強?跟個六邊形戰(zhàn)士似的!去哪兒都搶手,這…這還真不知道師長會怎么安排??!”
戴立剛也適時地嘆了口氣,聲音低沉下來,顯得頗為棘手:“可說呢!師長前兩天去軍區(qū)述職回來,私下里還跟我提了一嘴,說軍長在匯報會上都專門問起過這小子!說林白是‘那個會玩高科技又能打的小伙子’,我不瞎講,這可是軍長原話!
蔡部長您說,這孩子未來的路在哪塊地界兒上,是真說不準啊,輪不到咱們替他操心?!?/p>
“行!我當兵這么多年,走南闖北的,真還就沒見過這么招人惦記的兵!簡直是塊香餑餑,誰都想咬一口!”蔡國強的話語里充滿了感慨,也透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
戴立剛又端起茶缸喝了一口,語氣帶著點“無奈”的調(diào)侃:“嗨,誰說不是呢,我老戴啊,說白了也就是個‘過路財神’。
這兵在我這兒,也就是能多看兩眼,過過眼癮。至于他以后去哪兒,干什么,我呀,真是說了不算?!?/p>
“行!”蔡國強像是下了決心,聲音重新變得堅決,“老戴,有你這句話就行!我這就去找?guī)熼L磨一磨!丑話說前頭,咱們是老朋友老戰(zhàn)友嘍,但如果師長真點頭同意把人調(diào)給我宣傳部,你可不能給我使絆子、攔著不放??!”
“那我肯定不能?。 贝髁偭ⅠR換上爽朗的笑聲,拍著胸脯保證似的,“只要師長他老人家點個頭,我老戴保證,連夜把人給你打包送到宣傳部大院門口,絕不耽誤一分鐘!”
“好!痛快!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蔡國強話音未落,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顯然蔡部長已經(jīng)心急火燎地掛斷了,生怕晚了一秒就被別人搶了先。
戴立剛聽著話筒里急促的忙音,慢慢放下電話,臉上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咧開了嘴。
他踱回俱樂部方向,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辦公樓,想象著蔡部長可能正急匆匆地沖上樓,忍不住搖頭低笑。
“去吧老蔡,有能耐你都使上……”他低聲自語,帶著一絲看透世情的狡猾,
“真要憑求情就能把人要走,那網(wǎng)絡安全辦的、作戰(zhàn)指揮中心那些眼巴巴盯著好苗子的參謀們在就行動了,還能輪得到你蔡部長今天給我打電話?”
他吹了吹搪瓷缸里漂浮的茶葉沫,哼起不成調(diào)的小曲,步履輕快地往回走。
夜風拂過,送來俱樂部里隱約的喧鬧和林白沉穩(wěn)的謝幕指揮口令。
戴立剛的眼神投向舞臺的方向,笑意更深。
“林白啊林白,你小子……還真是個寶貝疙瘩啊?!彼曇衾锍錆M了復雜的情緒,有欣賞,有無奈,更多的是一種棋逢對手、靜觀其變的期待,
“這場搶人大戲,到底是花落宣傳部點亮舞臺,還是扎根網(wǎng)絡運籌帷幄,又或者真在比武場上揚名立萬……嘿,小兔崽子,我還真挺期待看這出戲怎么唱下去!”
夜空中,幾顆寒星閃爍,也在注視著這場圍繞著一位新銳士兵展開的無聲角力。
俱樂部的燈光漸漸暗下,而另一場沒有硝煙的“爭奪戰(zhàn)”,才剛剛在師部大樓里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