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董卓擰著眉,齜牙咧嘴地坐在一塊粗糙的大石塊上,小心翼翼地卷起褲腿,
“啊??!疼疼疼!這一堆人呢,踏馬的怎么就我這么倒霉!”董卓盯著自己腳踝上那一片快速顯現(xiàn)、又紅又腫的圓圈,火辣辣的疼順著神經(jīng)直沖腦門。
“操!也是邪了門了!老子剛踩得挺穩(wěn)當(dāng)?shù)陌?,怎么好端端的腳踝就給扭了?!”他罵罵咧咧,試圖活動一下,又是一陣鉆心的疼襲來,讓他倒抽一口冷氣。
班長聞聲過來扒拉了兩下,眉頭都沒皺:“死不了!連點紅腫都沒有!屁大點事兒啊,離找軍醫(yī)的程度還差十萬八千里呢!趕緊的,自己揉揉,爬上去照樣可以參加考試!”
“班長…………我……”董卓還想再爭取休息一下。
班長眼神帶著刀,一副“早就把你這把戲看穿了”的審視:“你屁事沒有,再給我無病呻吟,老子親自提著你上山!”
“不不不,班長我錯了,我這就走………”
話雖如此,董卓卻感覺腳踝每挪一步都像有根針在往里扎,疼得他只想罵娘,上山的速度更是龜爬一樣。
然后迎接他的就是班長毫不留情的謾罵!
“董卓,你踏馬是什么牌子的王八????!臉要多大,讓我們所有人都等著你!”
同樣被霉運狠狠“眷顧”的,還有一班的吳泰和鄭凱。
吳泰正吭哧吭哧爬一個陡坡,腳下不知怎的突然一軟,整個人重心失衡,“哎喲”一聲慘嚎直接摔個狗吃屎,
“我靠!!媽的?。√鬯牢伊?!”結(jié)結(jié)實實雙膝跪地,膝蓋骨正好磕在一塊突兀的小石頭上,疼得他眼前發(fā)黑,瞬間腫起兩個大包。
臉也在地面嗆了一下,到底是臉皮厚的人,沒有出血就是紅腫了點。
旁邊的鄭凱下意識想去扶他,情急之下手臂猛的一用力,“嘎嘣”一聲輕響,胳膊肘附近的筋腱像是被狠狠抻了一下,劇烈的酸脹麻痹感讓他整條手臂都使不上力了,
“嘶……我靠!胳膊!胳膊抽筋了!怎么不聽我使喚了?!”
“班長??!救命?。?!”兩人一個胳膊不敢動,一個瘸了一條腿向班長走去。
班長擰眉給這兩個一貫偷奸?;男卤鴻z查了一下,“屁事沒有!叫喚你妹呢?!再敢偷懶,別怪我抽你們!”
說著就要解武裝帶,吳泰和鄭凱兩人再也不敢喊疼,只好在班長要吃人的駭人目光中哼哼唧唧的向前艱難的挪動著。
于是這三個人,董卓腳踝腫痛,吳泰膝蓋跪了,鄭凱胳膊筋抻著,在半路相遇。
雖然都不是重傷需要退出的程度,但共同點就是——
疼!鉆心的疼!
而且這疼是持續(xù)的,如影隨形,折磨著他們每一步攀登。
班長親自盯著不允許他們落下,他們只能硬著頭皮,齜牙咧嘴、滿頭大汗地堅持著往山頂挪,堅持著完成這場倒霉催的野外訓(xùn)練考試,還得去沖刺那個該死的大坡!